,这高人不仅仅是熟悉八门金锁阵,这十面埋伏破的也是干干脆脆,看来阵法一事上,本以为天下无敌的南州君忽然就棋逢对手了。
他叹一句:“若武鸣琅不是拥权自重,让此人得了中州全部军权,我南州这次就凶多吉少了。”
谋士着急:“君上,这怎么办?”
“不要慌,他们毕竟只剩三万人了。本来施加阵法,是为了减少咱们的损失,如果阵法上占不到便宜,直接合围,包抄,缩圈,强杀。此战胜,中原就亡了。”
南州再次令旗挥舞,战鼓擂动。
后面阵列的步兵马上分列两队,形成两只钳爪,从头部方阵的两侧伸出,把镇西西川六军包在了其中。
当包围阵型已成,南州军队包围的内圈放弃了短兵互搏,而是架起了盾牌,盾牌的缝隙里伸出七八米长的坚硬刺矛。
一声号令,一排盾牌和一排刺矛就往前进一步,镇西和西川联军就会被逼退一步,三万人就被挤在中央,能站立的地方越来越小。
他们想反抗这种收缩,但是长矛太长了,他们无法越过长矛,去对阵盾牌。
联军没有见过这样的阵法,此时也是被步步逼退,如此下去,可想而知,最后是无处可退,无法还手,被长矛一圈圈戳死。
很多人一面退着,一面露出了绝望的神情。
姜江也没见过这样的阵,因为合围只能发生在兵力很悬殊的情况下,并不多见。
但他冷静的想了又想。
“拿出盾牌,压下长矛,顺盾牌而上,跳入他们的盾牌后面,把盾牌和长矛兵清掉。”
听到这里,大家也明白了过来。
振奋起精神,把不多的盾牌往一处传递,这处的士兵用盾牌压下一片长矛,顺着长矛的角度架起了一座临时的盾牌桥,此处的镇西西川士兵顺着桥一拥而出,突入南州军的包围之中,重点砍杀藏在盾牌后面的长矛兵和盾牌兵,真的一会儿就将包围线杀出了一个缺口。
遥望的南州君再次感慨:“如此阵法都能有所应对,此人了得!可惜,可惜,却要死于今日。”
很快,被压倒的长矛放躺,临时的盾牌桥落地,后排更多的南州盾牌竖了起来,将刚撕开的缺口一一补上,将突围入阵的兵士和被包围的兵士两相隔绝。
冲入阵的兵士很快被后排南州兵士围剿掉。
被包围的联军兵士,再次在号令下被强行收缩。
已经没有更多的盾牌可以用来破阵了。
这时,镇西西川联军的身后,高高的蒙城城墙上,用绳索捆着一捆捆的盾牌放了下来,更者,城墙上发出几十支剑雨,居高往下射杀长矛兵。是蒙城残存的守城兵士里有人在支援!
花溪严令不能开城门,但是他们中间有些人不忍心就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们的国人,千里奔袭来救他们的恩人,平白的被围而绞杀。
花溪此时站在城头,他看到了这一切,他默许了。
城上见将领不管,更加积极的支援,只是蒙城并剩不了一千多兵士,支援也是杯水车薪。
输送下来的盾牌足够镇西西川联军再来几次突围了。
突围……
补防……
突围……
补防……
扶风行已经醒来,他不能动弹,躺在地上听着城外的动静,心中都是为姜江英雄末路的痛楚。三万抵抗十三万,他们竟然战了四个时辰,想也知道外面的情形怎样惨烈,真的是可歌可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