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我躺一下就好,你不用理我。我睡会儿,两个时辰叫醒我。”西门映雪有气无力的说道,便真的就睡着了。
夜寒蝉坐在桌前拿着那幅画看得无比仔细,无比凝重。
他完全不明白西门映雪是如何用那只怪异的笔在纸上画出这幅画的。
因为那些画中的线条一直跟着他笔在变化,随着那些画所要表达的意境而变化。
他没见过吴道子画符,他也不知道符究竟是不是这样画的,但他却知道西门映雪的画无比生动,特别是他从西门映雪落笔开始就很认真的看着,便看见了那些不断变化的线条,也看懂了一些那些线条所要讲诉的故事。
那个人儿曾经在纸上浮现,却在那一刀斩断风雨之后又渐渐淡去,如果现在来看这幅画,根本不可能看出那处空白地曾经有一个人儿。
这便是藏意,有的意表达在画上,有的意隐藏在画里。
西门映雪在半下午醒来,两人简单用过午饭便又坐在了凉亭里。
“那个女子是谁?”夜寒蝉好奇的问道。
“她啊?她叫潇湘,所以,那一刀叫潇湘雨。”西门映雪答道。
“潇湘?”夜寒蝉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然后他又摇了摇头说道:“好像没有在哪里有看到过这么一个人,改天碰到魏无病问问他看看知不知道。”
西门映雪对此并不是十分在意,那些故事已成往事,再去翻开除了徒添伤感以外,并没有什么意义。
他正要开始画今天的第二幅画醉清风,却没料到文采晨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文十三公子此刻哪里还有一丝翩翩公子的形象。
他那一身白绸绣金长袍已经被汗水打湿,有那么一两处便贴在了身上。
他的额头也满是汗水,他的脸红的像猴子的屁股。
文采晨很高兴,很激动,他一跑进无聊院子就大叫道:“西门兄,西门兄,好事,好事啊!”
西门映雪和夜寒蝉对视一眼,心里却想到还能有什么好事?
文采晨坐在凉亭里,用衣袖抹了一把汗,激动的说道:“昨天和卫清一战之后,我便去了赌坊,兑现了银子。你不是急着要灵石吗?我便马上写了一封信给爷爷,用信天翁送了回去。你猜都猜不到爷爷是怎么给我回信的,哈哈哈哈。”
西门映雪一喜,却没料到这厮办事速度挺快的,既然这么高兴,当然是好消息了。
“七折?”西门映雪问道。
“再猜。”
“五折?”
“还是不对。”
“不可能三折吧?就算我爷爷,恐怕也没那么大的面子。”
文采晨嘿嘿的笑道:“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这面子这么大,我那老古董爷爷又没见过你。我告诉你,我爷爷说,免费提供给你十万灵石,十万极品灵石,你这面子有多大?”
西门映雪顿时便呆着了,夜寒蝉也同样震惊。
灵溪文家在南唐算得上是超然般的存在,就算皇室每年需要的灵石,也是用金子去买,而且概不欠账。
西门映雪凭什么令文熙珏文老先生高看?
“这,不会是有什么条件吧?难道你爷爷想把你妹妹嫁给我?”西门映雪狐疑的问道。
文采晨白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想的美,嫁给你你敢娶吗?你就别做这梦了。”
“哈哈哈。”西门映雪笑道:“开个玩笑,只是,这事儿来的有些突然,而且,我这人从来不大相信这天上会掉什么馅饼。说说看,有什么条件没有?”
文采晨摇了摇头说道:“信里没有提任何条件,就是说送你极品灵石十万。”
接着文采晨又贼兮兮的说道:“我偷偷告诉你们两个,因为这事,我爷爷居然在信里大大的夸奖了我一番。”
西门映雪极鄙视的说道:“切,你爷爷夸夸你也值得你这么兴奋的?”
文采晨偷笑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灵溪文家,家大业大枝繁叶茂。我在家里排行十三,长这么大可还没有入过他老人家的法眼啊。今儿个却因为你想买灵石这么个事情,得到了他老人家的夸奖,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西门映雪也低声的说道:“文兄,你可别糊弄我啊,那些灵石,何时可以拿到呢?”
文采晨笑道:“我今天不就是办这事儿去了吗,从灵溪运过来起码得个把月,所以我决定就地征用。我们文家在上京开了四处铺子,今儿个打完我就去跑了一圈,所有极品灵石加起来也才两万。我琢磨着先把这两万给你,然后等那十万运来了上京,再把剩下的八万给你,你看如何?”
西门映雪大喜道:“好好好,文兄此事办的极好,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去取?”
“我已经带来了。”
文采晨说完就摸出了一个戒指,这个戒指是西门映雪的,当初装了五万两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