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见那火红长刀劈在了刚才站立的空间,那处空间仿佛被一刀劈破一般,燃起了熊熊大火。
……
空岛从此不得安宁。
张道陵正在煮茶,一把刀从天而降。
吴道子正在画画,一把剑忽然杀来。
鱼秋雨正在悟剑,无数剑雨突然落下。
朱八门正在布阵,无数把刀噼里啪啦的将苦思数日就要完成的阵法劈碎。
……
大家顿时无语,小师叔实在是……太调皮了啊。
可他是小师叔啊,手握空岛戒尺,谁敢去找他?
这种事儿西门映雪似乎乐此不疲,有事没事便放飞神魂去某个地方劈一记火刀,下一场剑雨,闹得整个空岛人心惶惶不可终日。
自此以后,每个人在修炼的时候首先要做的就是看看天,天上是不是悬着一把剑。然后便是祈祷,祈祷今儿个小师叔忘记了画符,或者遗漏了自己这个小天地。
可是,他们的祈祷并未能实现,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就有刀或者有剑劈来。
更可恶的是高下正在茅房,却有一块巨石从天而降……
这种非人的日子过了足足半个月,终于有人在某一天爆发了……
“小师叔!”一个声音在空中传来,悲愤欲绝,痛不欲生。
“我求求你了,我已经搬了整整十二次家了啊……,你放过我好好不?”
“师傅啊,您老出来主持下公道行不行啊,我要疯了,我要疯了,再来我就搬去天心湖上住去了!”
这是五师姐水云间,院长大人亲传九名弟子中公认的脾气最好的水云间。
水云间从来寂静无声,一直醉心修道,西门映雪每一次烧了她的房子,她都安静的搬一个地方。以为小师叔不会再找到自己,空岛这么大,处处适合居住,应该也不容易找到。小师叔年纪尚轻,有些顽皮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她终于爆发了,这便是忍无可忍,反倒是一向脾气最好的五师姐最先爆发出来。
她无法再忍了,她看着被那一刀劈跨正在燃烧的房子真的就要疯了。
“我都躲到山洞里来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水云间哭了,哭得很伤心,因为她整整大半个月没有修炼了。
她在忙着盖房子,忙着搬家,又盖房子,又搬家……搬了十二次家。
“你是不是,有些过了?”芊芊有些担心的说道。
“嘿嘿。”西门映雪贼贼的笑道:“我就是想看看他们忍得了多久,我以为应该是高下或者朱八门会先叫,倒没想到是水云间最先叫出来。”
“你,想做什么啊?”
“他们肯定是不愿意跟我下山的,我就不让他们安心修炼,这样一来,他们忍不了了,自然更愿意和我下山。”
芊芊想了想,好像有些道理,便没有再说。
院长大人听着水云间的悲痛哭声摇了摇头,看着自己那处正在燃烧的茅屋,欲哭无泪。
我比你还惨啊,天心湖,更不安全啊,院长大人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于是,这一日没有人再修炼,他们来到了张道陵的住处,就看见张道陵撑着一把大伞在煮茶,伞上面是无数的剑雨噼里啪啦的落下。
大家在问剑池旁围坐下来,脸色都很不好看。
张道陵苦笑道:“你们,估计不知道,老师已经盖了十五次房子了。”
大家愕然抬起头来,水云间惊讶的问道:“大师兄,我书读得少,你可不要骗我。小师叔敢烧老师的房子?老师就没有收拾他?”
张道陵叹了一口气说道:“五师妹啊,老师将戒尺都给了小师叔,你说说看,老师会收拾小师叔吗?”
戒尺在院长大人的口中就是一把普通的尺子,但这把尺子却代表了院长的意志,这把尺子一直握在院长大人的手里,现在却给了西门映雪。
这把尺子还有一个名字,就是量天尺,世间十大神器之一的量天尺。
西门映雪自然不知道这漆黑的破尺子是神器,他只是以为这玩意儿可以约束这些空岛上的弟子。
水云间顿时无语,高下气愤的说道:“可是,小师叔每天都这么来几下,而且从来没有先兆,这怎么修炼啊?”
吴道子手抚长须笑道:“你们就没觉得小师叔的符意很有意思?来得极快,几乎难以防范,气势很足,而且,真的很漂亮啊。”
这一点大家是认可的,刚开始他们也觉得新鲜,毕竟没有见过像小师叔这般天马行空的符意。
但长此以往,却让人很是恼火啊。
“这样,这些天六师妹和七师弟着手建阵。每一处住所都建一座金罡阵,想来以小师叔的符意,应该破不了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