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将远行

p;  督察院的霉味儿在小院长大人来了督察院之后就渐渐消失，现在早已没有了。

    阳光懒洋洋洒落在小院子里，春风带着来自于西城花海的淡淡香味儿飘荡在院子中、凉亭里，于是这个在世人眼里阴暗的，充满了霉味儿、甚至是死人味道的小院子，便愈发变得明亮了起来。

    亭子里坐着两个人，却站着三个人。

    西门映雪抱着芊芊和上官红叶坐在亭子里，副督御吏汪春风，金督御吏薛小鱼，还有一个一叶，三人恭敬的站在两人的身旁，静静的听着小院长大人和上官大人接下来的安排。

    薛小鱼早已沏好了两杯茶，两杯茶的茶杯都是白色的，他看着两个茶杯微微有些发呆。

    上官大人那口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漆黑杯子摔破了，上官大人说以后就用白色的，和小院长的一样的白色。

    白色看上去光明一些，至少不像那口漆黑的杯子，看起来就很老旧的样子，和督察院未来的新气象实在有些不符。

    薛小鱼最明显的感受到了上官大人自从小院长大人来了督察院以后的诸多变化。

    上官大人笑的时间更多了，他在院子中呆的时间也更多了，很多时候一呆就是一整天，似乎不想回去。

    “这封信派个人去送给稷下学宫的张院长，我本来打算去一趟的，想想还是算了，就让他做主安排了。”

    西门映雪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说道：“至于你说的派个人去北明的事儿，就按你说的办，我觉得一叶去比较好一些，毕竟薛小鱼和汪春风在督察院呆的时间有些长，而且官职也比较高。北明那边估计好些有手段的人都有他们的资料。”

    上官红叶笑道：“下官也是这个意思，一叶的经验欠缺了一些，但胜在做事仔细。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要仔细，所以一叶啊，你去了北明，要尽快和北明的同僚联系起来，我会给你一份任命，但这个任命只限于督察院的内部，而不能公开。所以你或许会受一些委屈，但我希望你能明白我的用心。”

    一叶连忙躬身道：“属下谨记上官大人教诲，属下能够为小院长大人效力，万死不辞！”

    上官红叶拿起桌面上的一份档案打开来，缓缓说道：“您现在是空岛的院长大人了，光在你的手上，就不得不防。你没有带着空岛之剑下山，总是有一些宵小想打光的主意的。北明的势力有些复杂，汴梁曾经有六大国柱，在上一次的千年战争中有记载的死了三个，那就还有三个没有死。”

    上官红叶喝了一口茶又说道：“去年八月十五南山论剑，有一名来自北明的少年叫边红月，我听说他就败在你的手里，你好像踢了他一脚。汴梁边家，其主上边秋水，就是在千年之战中没有死的三个国柱之一。边家自边秋水之后，就没有后人再入朝为官，但边家在北明势力却极大，与汴梁宋家齐名。”

    “而宋家的主上宋江，也是当年活下来的三大国柱之一。唔，宋家现在有个掌上明珠叫宋幽兰，就是四大天后之一。她现在在汴梁的天剑院修习，去年南山论剑据说正在闭关，所以没有前来。而她的父亲宋子文，现在官拜北明大学士，封清水候。这还有个故事，在北明很是有名。北明皇帝夜游与宋子文本为同窗，但宋子文却是一介布衣。夜游登基，邀宋子文入文华阁对饮清水一叙。二人连叙三天三夜，饮清水十二桶，然后宋子文入朝，直接拜大学士，封清水侯。据说夜游在群臣面前说：朕与子文饮清水十二桶而定北明千年，朕与子文非君臣，而是君子之交，故朕封子文清水侯，愿子文与朕一世如清水。”

    西门映雪很安静的听着，他并不知道这些事情，此前他也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但现在他却上了心。

    因为他现在不再是一名过客，不再是一个孤独的旅人。

    “还有一个是谁？”

    “还有一个不在汴梁，而是在白河城。但他同样千年未曾出现，所以也不知道死活。他叫向天，现在白河城的城主向问的祖上。白河城就位于白河的中游，刚好是光明顶与禅院的势力交接处，所以白河城是光明教堂与佛庙同时存在最多的一座城。但白河城最有名的却不是光明教堂与佛庙，而是白河剑林。”

    “白河剑林有剑万把，其中有一把便是白起大人的剑。白河剑林就因为白起大人的这把剑而出名，那把剑叫白水剑，在白起大人陨落的时候回归了白河剑林，再也没有被人找到。”

    “白起来自于北明白河城？”

    “白起才是白河城的城主，但他痴心于剑，便将白河城丢给了向家，而上了空岛。白河剑林，便是白起未入空岛时所用过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