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灵儿道:“少爷一发脾气,就再也没人敢靠近服侍,不过听惜香姐姐说,苏姨娘一个人泡在凉水里待了好长时间,而且床单上面,都是血。”
紫衣眉锋一动。苏姨娘早就不是清白之身,哪里来得落红?难道,竟是相公以力强暴,辣手摧残了她么?一时间心里是难解的痛快,仿佛看到了苏姨娘不堪忍受折磨、痛楚之极的惨痛模样。
苏姨娘,这就是老天对你的报应啊,活该!
就算你近了相公的身又如何?不能得他的怜惜,你就什么都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没有怜惜之心,就像恩客对待妓/女,不过是一种发泄。
灵儿接着说:“少爷从苏姨娘屋子里出来就去了书房,****都没出来。”
紫衣点头,说:“很好,灵儿,你办事利索,是个乖巧的丫头。我很喜欢,不会亏待你的,你想要什么,只管说,我今天一并赏了你。”
灵儿忙道:“奴婢不过是做了些许小事,哪敢跟夫人讨赏?您可千万别这么说,会折杀了奴婢的。”
紫衣微微一笑,说:“这也没什么,论功行赏,自古有之,这枝金钗,是成亲前我娘特地找了京城有名的匠铺打的,颇值几个钱,你拿去戴吧。”
灵儿不敢不接,只好磕头谢恩。
紫衣又道:“灵儿,我想叫你去服侍月尚,你可愿意?”
灵儿想也不想的回答:“奴婢愿意。”
紫衣满意的点头,说:“相公既娶苏姨娘,我原指望她能替我分担照顾相公她看上去,倒也是个伶俐的,只是,如今看来她竟然不讨相公的欢心,唉,这也是各人的缘法,强求不得。我已经准备把月尚安排到相公身边,做个通房丫头。你是个懂事让人放心的,想让你过去,名为服侍,实际也是我的左膀右臂,做个帮手,你意下如何?”
灵儿脸略略一红,说:“奴婢愿意尽心服侍月尚姐姐。”
灵儿是萧家的家生子,爹娘都在萧家的庄子上做活,是求了好多门路才把她送到少夫人身边的。只可惜她年纪还小,只做了末等丫头。平日除了做些粗活,很少能在少夫人面前露上一面。何况月尚四个一等大丫头各个生得清秀美丽,手脚麻利,为人忠心,一般的小丫头也入不了少夫人眼。
谁知天可怜见,今天竟有这样的机会。月尚四人不知为何比少夫人晚起,以至于张嫂来时她们不在。否则早就两句话把张嫂噎回去了,更不用说见少夫人。
不见少夫人,她也不能得少夫人的青眼。
灵儿虽然不甚懂男女之事,可是少夫人点得如此透彻,她想不懂也难。谁希望做一辈子的奴婢呢?不然爹娘也不会费尽心机的把她送到少夫人身边,还不是指望着或者被少爷收了房,或者在少夫人面前得了恩宠,过个一二年,得了个好差事,指个好人家,爹娘也就或多或少的沾了光。
因此灵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