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连自己都活不下去。
齐旭猛地一拍厅中的桌子:“柏正该死!”看这两人的样子不像是得瘟疫的样子,也就是说,本来这村子中有一部分可以得救。可柏正一封村,就什么都完了。
“殿下息怒。只要我们捉住柏正的贪污证据,一定可以严惩这个狗官!”
齐旭闭闭眼:“走,再去别处看看。这样的百姓一定还有不少,不能让他们连死后都不能入土为安。”苏语然却慢了半步,她捻起几粒米,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还不快走!还留在这里做什么?”耳边突然传来声音。苏语然猛地回头,唇几乎擦着对方的脸颊。她抿抿唇,心里奇怪齐旭怎么又回来了。
“太子殿下,是,是奴才觉得这米好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苏语然后退一步,拿起了手中的陈米给太子殿下看。
齐旭想要拿过这个米,苏语然却突然阻止了他:“殿下,这米您还是先不要碰。奴才觉得,这米很不正常。”
“怎么说?”
“殿下,若是这米是好的,那为什么这两个人都不用来煮着吃呢?”
“奴才虽然没有精准的辨人之能,但是这两个人却不像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
“可奇怪的是,他们守着米却不吃,宁愿让外面的村民吃人,也不拿出粮食。”
齐旭端正了神情:“你的意思是,这瘟疫是因为这个米?”
苏语然点点头,就是这个米。前世淮南地区爆发的瘟疫也很厉害,朝廷的太医一时之间都找不到正确的污染源头。
平常瘟疫的源头除了水,就是牲畜。可那次瘟疫源头的村子里,连牲畜都被柏正拿走,又怎么会发生呢?这才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那一场瘟疫死了淮南将近一半的人口,由于前期找不到污染源,只好先安排撤离。直到淮南的邻县也发生了一模一样的瘟疫。
两地虽然相邻,但是相距也有好几百公里。按照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得相同的瘟疫。
更不用说,两地之间的饮食方式也存在差异,除非是有相同的东西入口。
几经查探,朝中有人便把这来头放在了途径两县卖米的大商户米家。而这米,就是这场瘟疫的来源。
“殿下,奴才幼时吃过陈米。这米乍一看和普通的陈米差不多。但是仔细看,这米明显要比一般的陈米来得更加饱满。”
“既然是这样,那不就说明,这陈米还是上等货。”齐旭伸手从米篓中拿起陈米看,“本宫虽然没有见过平常的陈米,但是也觉得这米的颜色似乎格外明亮。”
齐旭拿起的米是米篓下面的,上面的米经过几个月都有灰尘,但是下面的米却显得格外的干净。
“十一,去查查这米是来自哪里?又是什么来源?都给本宫一一查清楚!”
十一抬头看一眼苏语然:“殿下,属下这就去办。”
马车上,梅颜正让红梅拿着针刺进秦雪的右手手指中。
梅颜倚靠在马车上,处理好的伤口看上去比之前好多了:“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仗着手快想要毁人的脸吗?”
秦雪被一个大力的嬷嬷控制着说不出话,她又痛又悔。她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一下子刺死这个贱人!
她明白自己活不回去了,就是回去了也活不了多久。可她看到梅颜的侧脸,眼中却满是高兴。
梅颜看懂她的眼神,直接把茶杯砸到她头上:“秦雪,我一定要你后悔!”
半个时辰后,秦雪整个人都撑不住昏倒了。嬷嬷看了一眼:“娘娘,秦雪她……”
“拖下去,别让她死了。”
红梅示意嬷嬷带着秦雪下去,亲自动手给梅颜倒了一杯茶:“娘娘不要生气了。太医也说了,这伤不过是看着严重,不会留疤的!”
“红梅,你说,秦雪这么做是不是秦琴的指示呢?”
“娘娘的意思是?可是秦侧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她没有陪太子殿下去淮南?”
“她要这么做还要有理由吗?秦琴自来就看不起我,更可况这次!”
红梅一下子哑了,不错,两人都是一样的侧妃。两人若是为了争宠而争斗也是正常的。
况且从家世上说,秦侧妃的身世更好些,她动手也不足为奇。不过,她用秦雪会不会太显眼了?
“娘娘,若真是秦侧妃,这样是不是太明显了?况且,秦雪为人不像是这样藏得住心事的人。”
梅颜听了捂住脸:“你的意思是太子妃?”
红梅凑近梅颜的耳边:“娘娘,太子妃若是从中作梗不正可以同时解决两个心腹大患吗?”
“娘娘,太子妃可不是一个大度的人。若是这个时候,两位侧妃先乱起来,那太子妃可就……”
梅颜喃喃接口:“坐收渔翁之利!好一个坐收渔翁之利!”
红梅低头的瞬间划过一道暗光,随后又是衷心耿耿的样子:“娘娘,太子妃越是这样,我们越要冷静下来!”
红梅握住了梅颜的手:“娘娘,今天只是脸,可明日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梅颜反手握住红梅的手:“那你说怎么办?我只是一个侧妃,说来说去不过就是妾!”
“我能怎么办?我要是敢动动苏语溪,那是要诛九族的大罪!我能怎么办!我可以怎么办!”
红梅却一点都不怕,反而抬头直视着主子:“主子为什么不学学太子妃呢?太子妃如此害怕两位侧妃联合,可现在主子何不来一个将计就计呢?”
“若是和秦琴联合,那苏语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