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的质疑,阮今安抿嘴轻笑。
“你还当我是那个任你摆布的棋子吗?”
她说着,不着痕迹的抬脚,踹开了向云梦的手,“我没猜错的话,他这么精明一人,不可能轻易把家产转给你。”
“他既然能让你来找我,肯定是有条件的。”
阮今安仔细想了想,一拍脑门:“比如,只有我出现在他的葬礼上,你的宝贝女儿才能得到阮氏集团?”
话音刚落,向云梦的脸上立刻闪过惊慌。
“池屹,咱们回去吧。”
看到她表情的那一刻,阮今安就全明白了。
老头想要最后的体面,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家那些烂事儿。
如今。
他想要最后的体面,如果阮今安这个原配生的女儿不到场。
那么,葬礼第二天,洛城一定满大街都是非议的话语声。
阮总自作自受。
早年抛妻弃女,如今连亲生女儿都不愿出席葬礼。
……
阮今安起身就走,顾不得脚上疼痛。
这些年,阮家给她的痛苦已经足够多了,这区区小伤,对她来说,不疼不痒。
池屹快步跟上,伸出的手还没扶上。
身后就传来了老太太苍老的声音。
“安安,他毕竟是你的亲生父亲。”
老太太这一句话,险些让阮今安笑出声。
她头也不回,定定的站在原地,“卖女求荣的亲生父亲?还是,亲手害死我母亲的杀人凶手?”
“奶奶,这毕竟是我阮家的家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说完,她直直走出门去。
她速度太快,以至于池屹伸手去抓,却抓了个空。
身后老太太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唉声叹气,嘴里头一直念叨:“造孽啊。”
阮今安没有上池屹的车。
趁池屹还没追出来,她在路边招停了一辆出租车,上车给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车子飞速驶离,池屹本想出去追。
却被老太太拦下。
看着地上跪着的向云梦,池屹就知道,奶奶找他们来,就是被向云梦搞得头疼,让他来收拾这烂摊子的。
她毕竟上了年纪,看不得这种苦兮兮的事情。
池屹无奈回头招手叫来保镖队长,“赶紧把人打发了,闹事儿都闹到奶奶这来了,像什么样子。”
保镖队长早有准备,带了几个人很快把向云梦带出门外。
为了避免她大喊大叫太过瞩目。
保镖队长让人先把她嘴堵上,出门直接带到车上,一路给送回了阮家。
池屹的车暂时被开走,他一时半刻也没法离开。
想到刚才阮今安匆匆离去,他这心里七上八下的,喝了好几杯茶也没能让心安定些。
等待的时间,他一遍遍拨打阮今安的电话。
无人接听。
奶奶看他这样子,忍不住出言劝导:“你这孩子,一向稳重,怎么今天毛毛躁躁的。”
“人家都是结了婚后变得更加稳重了。”
“你可倒好,都快当爹的人了,怎么还是这样孩子气!”
池屹本就心情烦闷,耳朵里灌满了老太太的念叨,更是火上浇油。
他闷得慌,伸手摸兜,却发现没带烟。
这才想起来,自从阮今安怀孕后,他已经不知不觉半个月没抽烟了。
他起身进了池君浩的房间。
熟门熟路的打开了床头柜,果然,里面摆着一条还未拆封的烟,一看就知道是这小子偷偷藏在这里的存货。
看这牌子,也是池屹平常抽的牌子。
他苦笑摇摇头。
没想到,他们叔侄两人,一向不和,却在口味上出奇的一致。
烟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他点了一根烟,看着烟雾从口腔鼻腔蔓延而出,醇香的味道弥漫肺部。
畅快的呼吸,感受这一刻的清醒。
反正也走不了,他干脆回到大厅,重新坐回了老太太身边,决定畅谈心事。
从父亲走后,他担起了家族重担。
奶奶也很少再把他当作小孩子,更多时候,把他看做池家的顶梁柱。
唯一值得信赖的,池家的男人。Μ.
今天,看到小丫头在得知父亲离去时的冷静,他忽然想起了从前。
父亲死的时候,他在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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