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全变了…你能懂么?以前都是我自己哄自己,直到刚刚你点头,宋阳喜欢谢孜濯,我才真真正正的有了个亲人,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我…我觉得我快死了。”说到这里,瓷娃娃再也忍不住,终于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他喜欢我,这个亲人终于‘实至名归’,终于不再是自欺欺人,她的宋阳也终于变得清晰了、变得真实了……
宋阳被谢孜濯的话搞得有些糊涂,对自己以前又添了些好奇,但更多的是心疼,这样的一只瓷娃娃,任谁还能无动于衷?何况他现在是真心在意这个女子,又是轻声安慰又帮着她擦眼泪,闹了个手忙脚乱。
瓷娃娃从来不会给别人添麻烦,更不是一哭起来就无可收拾的女子,很快便收泪、收声,胡乱擦了把脸,又把自己塞进了宋阳的怀里,双眸紧闭静静享受着……片刻后她又忽地笑了出来,在宋阳怀里翻了个身,和他四目相对:“你没想到吧,不过是一只手不安分,结果惹出来这么个大祸。”
宋阳也笑了,还没来得及应答,谢孜濯就惬意地深吸了一口气:“说一遍来听听。”
宋阳一愕:“说什么?”
谢孜濯似笑非笑,不解答,只重复:“说一遍来听听。”
总算宋阳反应不慢,稍一转念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我喜欢你。”
“再说三遍。”谢孜濯少有的贪心。
不过在宋阳刚说过两遍的时候,她就贴了上来,在宋阳的唇上一吻……她太开心,今天大丰收了,收获了个亲人、收获了个夫君,而且巧的很,她收获的这个人,正好是她喜欢的。
谢孜濯吻得很轻很快,依着她的本意,只是和他轻轻一触后就要迅速后仰、分开。可她就忘了,刚才宋阳亲了她手心一下,她都仿佛被雷劈了的感觉,现在四唇相接,感觉简直就是天塌地陷,仿佛是往天上飞又更像正往深渊里摔,脑子里乱成一团,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了。
宋阳没闲着,恶狠狠地就亲下去了……
瓷娃娃完全懵掉了,不知是心中太激动、还是身体太羸弱,又或者是刚才情绪动荡得太剧烈让她心神不稳,厚厚的亲吻之下,两眼一翻身体忽然一软,竟直接昏厥了过去。
今天晚上过得实在太刺激了。
以前学过的医经还残存在意识中,宋阳晓得她的昏厥是情绪所致,对身体不存伤害,反倒是迅速唤醒会有不妥,当下帮她摆好枕头、盖好毯子,让她沉睡一会就好。
瓷娃娃睡了一阵自然醒来,但脑子还有些混沌,张开眼睛茫然看了看宋阳,又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她试探着问:“我昏了?”
宋阳都快疯了:“我啥也不干了,咱就好好睡觉吧,有什么事情都能你养好身体再说。”
醒来后精神迅速恢复,瓷娃娃咯咯脆笑着,掀掉身上的毯子,跳起来双手拦住宋阳的脖子:“再亲一次就睡觉……”结果刚亲上去,她又忍不住笑了,大煞风景。
亲吻过后,谢孜濯重新坐好:“宋阳,你胡茬扎人,以后不刮干净就再不亲你了。”
宋阳也笑,和她逗趣:“很了不起么?你都不知道你的嘴唇咸的,就个馍正好。”
瓷娃娃哈哈大笑,开心的时候,即便不怎么有趣的笑话也能逗得人常怀欢笑吧……又随口闲聊了一阵,宋阳看外面的天色都有些蒙蒙发亮了,催促道:“快点睡吧,明天还得赶路。”
可瓷娃娃却摇了摇头:“不睡了,今天陪你一个通宵,从明晚开始…不能这么睡了。”
谢孜濯脸上的笑容隐去,低下头措辞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又恢复了平静:“你知道的,我从一岁起就嫁到了付家,不管你死掉还是活着,谢孜濯都是付弥人的妻子……这次出事之前,你什么时候想要,我都会点头答应的,我本来就是你的。可是现在不一样的,不能越礼。”
宋阳忍住不插口问道:“前阵子,班大人有没有问过你,沙民有节庆、结婚的吉日。”
那次班大人有意撮合两个娃娃,老头子在找瓷娃娃之前先问过了宋阳的意思,宋阳当时还挺开心来着,痛快点头答应,可班大人再找瓷娃娃的时候被拒绝回来,老头子一肚子不高兴,懒得再管他们的闲事。
事情没了下文,宋阳也不好追问原因,暂时就放下了。
待瓷娃娃点头后,宋阳又道:“沙民的吉日已过,不过咱们是汉人,也不用追着他们的节日走……”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若谢孜濯同意,两个人就尽快成婚,在哪里他无所谓,举办什么样的仪式他不在乎,只要她愿意、她开心就好。
宋阳以为谢孜濯之前不同意班大人的撮合,是因为她不知道他的心意;又以为她提到‘不能越礼’是想要先有真正的名分。
他这么想很正常,毕竟谢孜濯刚才如此开心,就算是个瞎子都能看得出她想嫁、愿嫁宋阳。不料谢孜濯却再度摇头:“现在不能越礼,更不能结婚的,可是你莫误会,不是因为我不想嫁,也不是我不能和你真正睡在一起,是…是另一重原因的……”下一句话,她没能说出口,只在心里轻轻念着:宋阳,我已经占便宜了。
不成婚,是因为三个人:宋阳,小捕,初榕。
宋阳不记得往事,可谢孜濯知道所有一切。
宋阳已经显出恢复记忆的征兆,想起从前一切不过是迟早之事,有朝一日他真正醒来了,想起家里还在苦苦等待着、真正为他付出无数的两个待嫁妻子,可他却先娶了另个女子,那时宋阳该如何自处?
而另一重,无论小捕和初榕,都对谢孜濯很好……瓷娃娃明白,如果没出事宋阳就不会喜欢她,由此她觉得自己已经占便宜了,这是个很可笑的念头,但她是真的这么以为的。她恨不得现在就嫁了宋阳,可她不能抢在小捕和初榕前面的。
一直以来,谢孜濯都为别人想得很多,虽然她不说。
前些天她拒绝了班大人的撮合,也是因为这个缘由。谈不上讲义气,只是觉得自己不能那么做、也不想让宋阳将来为难。
至于把身体交给他…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他的人,如果是以前,即便没有名分,他想要随时都可以拿去,但现在不行的。很相近的理由,此时若越礼,又和逼着宋阳与自己成婚有什么区别呢?
谢孜濯说了一句让宋阳有些听不懂的话:“等你回忆尽复,应该不会忘了现在这段经历的,对吧。”
又不是二选一,就算宋阳想起公主的和亲、郡主的赐婚,他也不会忘记今晚里谢孜濯的哭声和笑靥……所以谢孜濯又笑了起来:“你我的婚事,要等到你记起往事之后,有天你恢复了记忆,你说什么时候娶,我便什么时候嫁!决不会、决不会反悔!”
瓷娃娃的解释不清不楚,但她的态度再明白不过:等宋阳恢复记忆,到时再谈婚论嫁。
宋阳多嘴又问了句:“要是我始终都记不起来呢?”
“不许耍无赖!”瓷娃娃笑。(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