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比他快一步,踮起了脚尖,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吻!
她的舌颤抖地接近他的唇,鼻间可以闻得到他洗好澡的沐浴乳香味。
她平日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可是现在的她,好无助,好孤单,好需要有人能够温暖她冷却破碎的心
“你是已晴派来当我男伴的吧?”她朦胧的眼儿仍蓄着泪水,泪眼汪汪的小脸抬头看着陌生的男人“就这么一夜抱我我保证我不会跟你纠缠这一夜就让我感受到温暖和被爱”
她小小的身子赤裸地偎了上来,她的眼泪软化了雷上爵的心,不再与她争辩他并非她的男伴。他伸出双手拥抱住她娇小的身子,那软软的唇带着一丝泪水的咸味和无奈的苦涩。
他无法明白女人用一辈子经营爱情的这种想法,但是他给予一个女人一点安慰的能力是有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晚上,就当作是施舍她一个美梦吧!
浴室里热气氤氲,两条人影开始纠缠拥抱,她接受了陌生男人的吻,接受陌生男人的手指,接受他陌生的拥抱,甚至是陌生的深入亲密
莲蓬头再度被旋开,热水形成了柔和的水网,网住了沈蕾受伤的心,网住两个陌生男女第一次的亲密接触。
水珠放肆地流淌在她玲珑的曲线上,她闭上了眼睛,感觉得到那双修长的指在自己湿润的长发里拨弄的舒适感,她从来没有这么放松过,这一夜,她决心要放纵受伤的自己。
他捧起了她粉色如同蜜桃的小脸,轻轻地落上一吻再一吻,这绵绵的细吻伴随着落下的无数水珠,变成了另一种刺激的快感。珍惜她、呵护她有如对待宝贝,纤细的身子在他的拥抱之下,慢慢地习惯他的动作。
她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弓起了敏感的身子像只害怕受伤的猫咪,心跳剧烈加快,期待他每一个动作,每一次的进攻。
“如果你害怕,我随时都可以停下来。”
雷上爵在她的耳畔低唤,轻咬着她小巧的耳垂,她的身子意外地敏感且滑顺好摸,如同一张柔顺的丝绢,他心中的欲望也被这样的触感给引燃
“不,别停下来”她张开了双眼,小手紧抓着他强壮的臂膀。“我需要温暖我不害怕”
包多、更多温柔的吻包围住她。
她需要这个男人的拥抱,让她感受到短暂的被爱,而雷上爵也毫不吝惜地给予她她所想要的爱抚与亲吻。
他的逗弄像是引爆的火苗,缓缓地拉起她心中想要抛下一切的意愿,她沉醉在他制造的高潮起伏中不能自已,就当自己不再是众人注目的焦点,只是个单单纯纯的女人
她忍耐好久了。
为了躲避那些关心与好奇的眼光,她必须要假装自己很坚强,所有的苦都要往自己肚里吞。
她不是神,她只是个女人,他们走过这么漫长的岁月,最后只换来一纸无言的告别,这算什么?
爱情里,最怕的就是这种意外。
死得不明不白,也不晓得该如何翻身。
让她放纵这一夜吧!这一夜过后,她会努力生活面对人群的。
----
春日缓缓地从东边的天空冒起,暖暖的光芒透过了玻璃窗,一格一格地钻进了卧天饭店的每一间房间里面。
窗帘被春风吹拂,摇曳着浅绿色的布幔,一夜欢爱过后的卧房里,听不见昨天的激情喘息。
柔软的灰色地毯上,高级的白色衬衫被甩在一旁,肤色的丝袜与领带纠缠着搁置在地,白色的床单与棉被凌乱,古铜色的肌肤隐约可见。
钤钤钤钤
“嗯”雷上爵翻了一个身,继续睡它一回,不把规律的手机铃声当成一回事。
钤钤钤钤钤钤钤钤钤钤钤钤
钤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放肆,最后终于吵醒了仍在睡梦中的雷上爵,他皱起剑眉,俊脸十分难看,缓缓起身,在昨夜欢爱时候乱丢的一堆衣物里面找寻自己的手机。
“喂?”他低语,昨晚的激情令他今早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在梦里重温那残留的温存。
“你跑去哪儿了?”只听见电话那头传来了刘逃邬高八度的声音,使他的耳膜饱受摧残。“昨天晚上我们替你在太和殿办了一场迎宾欢迎晚会,你居然没到?我们等你等了四个钟头耶!大家都饿扁了!”
“我不吃麻辣锅的。”雷上爵低语。这通电话打乱了他的兴致,压抑住想要对刘逃邬大吼的欲望,现在的他只想回过头去抱住昨晚那个热情的纤细身子
人呢?
雷上爵往后一看,凌乱的床褥上只有自己睡过的地方是温热的,那个小女人呢?
他的睡意被沈蕾的消失打消了一大半,雷上爵连忙起身,来到浴室察看,浴室里面也是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丝袜还跟自己的领带纠缠在一起,伊人早已不见踪影。
“你跑去哪了?大家都好担心你耶!别冲着自己是个台北人,就擅自到处乱跑,现在的台北可不比你当初离开时那样单纯,晚上随时都有犯罪事件发生耶!”
电话那一头的刘逃邬仍旧不断地数落着他“就算你不吃麻辣锅,也得给我们个电话嘛!我们多担心你啊今天你一定要到我这儿来,我还要跟你谈你的搭档的事情”
她跑去哪了?
雷上爵无心接听刘逃邬的电话,想起昨天晚上她哭泣的模样,无助得教人想要保护她;还有她热情的反应,昨晚那些激情动作的细节,都令雷上爵印象深刻。
他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挂掉,想要倒在昨晚沈蕾睡过的地方,感受她残存的香气。
将棉被拉开,模糊的视线只晃到了白色床铺上的一片红,他喃喃抱怨自己该死的视力,凑近了点看,却发现洁白的床褥上有着斑斑血迹
老天!
她她是个处女?
雷上爵的脑袋马上没有了睡意。
他昨天晚上居然安慰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