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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跟着叶赎恶,也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脚下还有多少石阶没下完?叶淙只是默默的跟在叶赎恶的身后,等着叶赎恶给他一个交代。
终于,前方出现了火光,他们走到了密室门前,叶赎恶触动石壁上的机关,石门瞬间便打开。
望着眼前不大不小的石屋,里面的摆设很简陋,但是火光通明,那一座座灵位映入叶淙的眼帘。
望着灵位上那些陌生的字迹,望着这些陌生的名字,虽然叶淙不知道这些人都是谁?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和自己有着莫大的渊源。
叶淙走到灵位前问道:“父亲,这些人都是谁?为何会供奉在如此隐蔽的地方?”
叶赎恶走到灵位前跪下说道:“不肖后人叶赎恶,带叶淙前来看望各位先祖,请各位先祖原谅他的无知。”
说罢,又对着叶淙说道:“淙儿赶紧过来跪下,你以前不是一直温楠边刑魔教的由来吗?这里的灵位除了魔教十大长老之外,便是我们叶氏先辈。”
听到叶赎恶这番话,叶淙也瞬间醒悟过来,不管怎样?既是先祖便应该祭拜,叶淙也跟着跪到了地上。
叶赎恶说道:“今天我挡着各位先祖的面,就将一切告知于你。我叶氏本是前朝后裔,当时我大元勇士铁骑踏遍中原河山,最后统一四方,却不料先辈们一时疏忽大意,竟让朱元璋有机可乘,最后夺取我大元万里河山,且对我大元子民大规模的捕杀,不管老弱病残统统可杀勿论。最后无计可施,先辈们只好四处流亡,来到这蜀北蛮荒之地,建立边刑魔教依山势与明军周旋,最后明军无能为力只好放弃,才有了我们的今天。”
叶赎恶回过头望着叶淙说道:“淙儿,你说民族耻辱,我等该不该报仇雪恨?如今崇祯占据我们先辈打下的河山骄奢淫逸,这样的君王该不该灭?大元勇士铁骑踏遍九州,最后一个个死于非命,就连无辜百姓也未能幸免,如此血海深仇,我叶赎恶时刻不敢忘记。现在你来告诉我,为父做的对不对?”
听完叶赎恶这番话,叶淙久久的沉默了,或许此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说对谁错?
过了很久叶淙才说道:“父亲,或许你没有错,但是我们可以靠着我们自己实力去复国,为何要去杀害那么多江湖英雄?为何要去坐下那么多的坏事?还要与金寿天十恶不赦的人为伍。”
叶赎恶说道:“淙儿你错了,明军势大,我边刑魔教也就区区几千人而已,幸好年少时偶遇一位前辈赐予神秘蛊毒,练成了如今的凶悍死士,我边刑魔教才能在江湖立于不败之地。至于那些江湖中人,他们不值得同情,他们都该死。”
望着叶淙还是有些质疑的眼神,叶赎恶站起来说道:“淙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罢,叶淙跟着叶赎恶走到桌案旁,叶赎恶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块似木碑的东西,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递到叶淙手里说道:“淙儿,你好好看看吧!”
叶淙疑惑不解接过这块木碑,然而当他看到木碑上的字迹时,叶淙眼眶湿润了,之前不解质疑的眼神统统抛诸脑后,此时此刻只有无尽的思念。
看着泪眼模糊的叶淙,叶赎恶慢慢说道:“这是你母亲的灵位,你不是一直问我你母亲去哪里了吗?今日我便告诉你,她已经死了,他是死于二十年前边刑魔教的那场灭顶之灾,也就是温云峰和段云鸿二人剿灭我教数千教众和十大护法长老的那次,那时我正带着两岁多的你和刚出生的叶梦,出去游玩才能侥幸活了下来。”
当叶赎恶这番话说完,叶淙的眼泪已经肆无忌惮的向下划落,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灵位,指甲深深的嵌入到了木碑里,可以看出此时此刻叶淙心中除了思念,还有那油然而生的恨。
叶淙将母亲的灵位放到桌案上,在木碑前点起油灯,然后久久的跪在地上。
望着叶淙已经渐渐适应了这一切,也慢慢的理解自己的所作所为,叶赎恶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过了很久,叶赎恶扶起叶淙说道:“淙儿,这下你应该明白为什么父亲想尽一切办法也要杀死温云峰毁了南盟城。我的话说完了,接下来你做任何选择?父亲都不会怪你。”
叶淙转过身去,用袖角擦拭眼角的泪水,平复了自己内心汹涌的情绪,望着密室内数十座灵位,叶淙也能感知到那一股王族的霸气和血性。
过了很久,叶淙才慢慢说道:“父亲,你不必再多说,你没有错,如果是我也会选择这样去做。”
得到了叶淙的原谅,叶赎恶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一切的计划和霸业在即将要落空的时候,又被叶赎恶挽救回来。
看着叶淙愤怒有狼性的眼神,这多像刚出山的温楠。看来叶淙已经下定决心,也做好了抉择,这一次再也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更改了。
叶赎恶说道:“淙儿,温楠还在外边,他那边怎么办?”
叶淙狠狠的说道:“母亲之仇不共戴天,同时我们也欠温云峰一条命,今日之后便两不相欠,我和温楠不再是兄弟,从此恩断义绝。”
说罢,叶淙一拳定在了石壁上,坚硬的石壁留下深深拳印,也是代表永恒不变的拳印,一个真正蜕变成乱世枭雄的拳印。
尘归尘,土归土,这就是命,叶淙生来注定命运不羁,同时王族血液也注定他必将卷入潇湘群雄逐鹿的史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