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device" style="background-color: #c0d16d66;font-size: 16px;border-radius: 10px;padding: 0 10px;color: #957575;text-decoration: underline;font-family: fangsong;"></div>
朱元章听了孟修远这话,不由有些发愣。
但片刻之后,他还是反应了过来,双手捧着那《武穆遗书》,恭敬弯腰又向孟修远行了一礼,十分诚恳地说道:
“孟少侠今日所言,朱元章万不敢忘。”
孟修远见他如此,也就便只是点了点头,沉默不言。
如此,这个话题暂且放下。朱元章小心将那《武穆遗书》揣入怀中,众人再次提起酒杯,继续喝酒吃菜。
半晌之后,桌上酒菜已经少了大半,头顶上的日头也渐渐偏斜。
眼看大家不再动快,一个个脸上也略有醉意,显然是到了这顿饭该要结尾的时候了。
孟修远不由得看了旁边的杨姑娘一眼,见她仍是沉默不言,明白她必定还是对季飞那事心有芥蒂,并不想将事情就这么了结。
于此时,孟修远心中有些为难,不由得思考了起来,在离开之前,这事到底应该怎么处理。
正待孟修远这微微愣神的时候,那作为主人的朱元章,也发觉到了那杨云素的情绪不对。
想着这姑娘与孟少侠看起来好像关系颇深,所以出于对孟修远的敬重,便想要将话说开化解矛盾,所以试探这问道:
“杨姑娘,你这一直也不说话也不动快,是饭菜不和胃口么?
我们这家乡菜确实口味重些,要不我让拙荆再做两道清澹些的吧……”
没想,杨姑娘却是摇了摇头,突然伸手院子角落的几颗桃树,向朱元章开问道:
“朱元帅,你家这桃子结得红彤彤的,样子倒是喜人。
好吃么?”
她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有些意外。
谁也没想着这一直保持沉默的姑娘,第一次开口,问的竟然是这话。
不过朱元章也没待细想,便善意朝着她答道:
“杨姑娘,我军其实也是前几月才攻陷了这处村镇,所以这院子我其实也是没住多久。
院子里的这些果树,都是前任那家为鞑子卖命的富户留下的,我也没太在意。
要不,你尝尝?”
杨姑娘听朱元章这么说,竟是当即点了点头,而后扭头望向了身旁的孟修远,温声说道:
“孟少侠,你可否替我摘两个桃子?
我久居古墓,对这些蔬果不太懂。
你替我挑的,应该会比较甜。”
说话时,杨云素对孟修远灿然一笑,她那清丽绝俗的脸上露出鲜少出现的娇羞。
一旁朱元章和季飞经此情形,不由得对视了一眼,暗自偷笑。都只道是这位杨姑娘应该是是对孟修远颇有情意,想借此与他亲近。
而孟修远自己,则是有些懵,没想到杨姑娘会这么说。不过他同样不及多想,只应了一声“好”,便随即起身向那院子角落的桃树走去。
谁知,他才刚挑选摘下一颗桃子,便突地听到“哎幼”一声大声痛呼从背后响起。
孟修远赶忙转身望去,便见那季飞竟是被杨姑娘打得从凳子上倒飞至半空中,重重地朝院子中心的位置砸落下去。
须臾之间,孟修远赶忙运起轻功,在那季飞落地之前将将奔直他生前一丈之处,袖袍一挥,以一股柔劲手将他接下安放在地。
再细看去,便见季飞疼得立时出了满头大汗、那黝黑的大脸竟是愈发暗澹了几分。孟修远当即伸手按在他的膻中穴上,以真气探查他体内情况。
片刻之后,孟修远的脸色稍稍舒缓。因为按他判断,这季飞此时虽然身受重伤,但却没有死亡的危险。
显然,杨姑娘这一掌,是留手了的。
孟修远一边以真气替季飞疗伤,一边抬头向那杨姑娘看去。只见,她此时的手掌已经又高高举起,神色冷若冰霜。
就坐在旁边的朱元章见了这一幕,霎时间便觉得后嵴一凉,以为是这位杨姑娘伤了季飞还不够,还要再在他这个包庇下属的上司身上撒气,赶忙抬手想要向杨云素解释。
下一刻,他刚一个“等”字出口,那杨姑娘的手掌便已经落下。无论是在眼前的朱元章,还是于远处的孟修远,都来不及阻拦。
只是,令众人意想不到的是,杨玉素的这一掌并没有伤其他人,而是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咳咳”两声,杨姑娘咳出两口鲜血,嘴角沾上一点嫣红。一瞬之间整个人的精气神似是被抽空了一般,显然同样是伤得不轻。
“杨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何苦如此呢。”孟修远眉头紧皱,却是因为要护住季飞的心脉而脱不开身。
他此时当然也明白,刚才这杨姑娘说是要他帮着摘桃子,不过是为了支开他而已。只是孟修远不明白,这杨姑娘为何还要伤害自己。
杨云素朝孟修远歉然一笑,声音略显虚弱地说道:
“抱歉,孟少侠,扰了你们的兴致。
只是这事事关人命,怎么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随即,她转而望向孟修远面前地上,那刚刚醒转的季飞说道:
“我来之前,在娟儿的坟前答应过她,要替她向你这个负心薄幸之人讨个说法。
本来我是想杀了你,让你偿命的。
但有孟少侠的劝阻,再加我刚才听你们所说,你确实于对抗鞑子的战场上做了不少实事。
因此,我便饶你一次,只取你半条性命。
余下半条,我自己补上便是。”
言罢,杨姑娘也就不再多说,转身便朝院外走去。
留得院中的孟修远、朱元章、季飞三人闻声愣住,半晌说不出话来。
于此时,原本在屋子里照顾朱标的马氏听到院中的动静,赶忙跑了出来,见得这一片狼藉的,张口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元章闻言却是没有答她,而是直望向孟修远说道:
“孟少侠,季大哥他怎么样?”
未待孟修远回答,便被那伤势已经稍稍缓解的季飞便抢先道:
“没事,没事。有孟少侠替我疗伤,我好多了。
孟少侠,你莫要管我,还是快去找哪位杨姑娘吧。
说实话,她虽是伤我,但却也是留了手的。
相比刚才在席间看她那副样子时的心中惴惴,现在我反倒踏实了些。
事情能够就此了结,也算是我占了便宜。”
朱元章听季飞虽有些虚弱气喘,但却能说这么长的一段话,便也就放下了心来,同样向孟修远劝道:
“孟少侠,既然如此,那你便快去吧,想来那杨姑娘也是受了重伤的。
我们这边,你无需顾及。
本来往日的恩情就无以为报,今日又受了您的大恩惠,我们自当记在心中。
将来有机会,朱元章定竭力报答。”
孟修远闻声点了点头,这季飞有他这一会儿及时地全力输送真气,内脏、经脉的伤势都已经被控制了下来,没什么大的危险了。后续只要吃药调养,终是能够痊愈的。
而杨姑娘那边,显然她拍自己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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