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在干嘛呢?”电话里他的声音轻松而亲切,就像一个刚涉足爱河,给自己心爱的女朋友打电话一般。
诸清沦稳住自己的心情,镇静地回答道:“我在给你抄菜谱呢。”
电话挂断,诸清沦看着窗外倒退的树木,已经是陌生的郊区了。心情复杂。
宫风行,自结婚至今,不,至第一面相见,我不曾骗过你什么,我一直忠于你,不愧对于婚礼上的誓言,想方设法希望你能真心实意地爱上我。这一次是我第一次欺骗你。你呢,你欺骗过我吗,还是你自始自终都在欺骗我?
诸清沦忍着泪水,一下车诸清沦就看见了顾梓寻,她正在一辆一辆车地看是不是自己来了。
顾梓寻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拥抱,诸清沦知道她在安慰自己。“好了,带我去见你知道的大神吧。”
顾梓寻点点头,便领着诸清沦往实验室去了。一路上指纹验证让诸清沦咋舌,原来顾梓寻接触的东西这么高大上,跟科幻片似的,原以为她的世界除了男欢女爱就没有其他的了呢。
一路上,顾梓寻都在跟自己介绍这位大神的来历,医药世家,从小就对医药有着卓越的把握能力,神农尝百草,他七岁就能识百草。又获得了什么什么奖项,说出来都能吓死人。
反正吓不死诸清沦,因为她一门奖项都没有听说过。
顾梓寻领着诸清沦来到最后一道门,冲着里头喊了一声:“大师兄,我带美女来看你了!”
说着,一袭白大褂便映入眼帘。身姿高大,将白大褂穿得如同西装一般笔挺。顾梓寻立马亲切地问候:“大师兄好!这是我好朋友诸……”
“我是朱清,朱自清的朱清。打搅了。”诸清沦打断顾梓寻自我介绍着,说完伸出手去。顾梓寻立刻心领神会,立刻点点头。
沈壁山点点头,握住诸清沦的手:“沈璧山,沈从文的沈,半壁江山的壁山。”声音低沉,如果将宫风行的低音形容成钢琴的低音部,那他就是大提琴。
顾梓寻看了一眼有点不大对劲儿的沈璧山,念叨着:“两个人介绍名字都像对对联一样……”
诸清沦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顾梓寻,沈璧山则淡淡扫了一眼顾梓寻,顾梓寻便立马噤声了,赶紧问诸清沦:“药带来了吗?”
诸清沦赶紧从包里掏出药来,心里却在隐隐担心,少了一两颗宫风行会不会发现。诸清沦悲哀地想,一旦开始怀疑一个人,自己竟然也是这么细致地怀疑着。
沈壁山点点头,用器皿小心地装着,对诸清沦说一句:“稍等。”便走进了里面的实验室。
顾梓寻看着沈壁山走了进去,实验室的门缓缓地关了起来,揉了揉诸清沦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
诸清沦点点头,却在心里暗暗祈祷着,那药不会有问题的,宫风行也不会欺骗自己的。有那么一瞬间,诸清沦真想冲进去抢回那粒药,对沈壁山说我不检查了!
可是理智大于情感,这很可能决定着自己后面的大半辈子。诸清沦一定要知道真相是什么。
这个时候诸清沦的电话又响了。顾梓寻紧张地问道:“怎么办怎么办?”
诸清沦按了一个静音,便塞进了包里,跟着顾梓寻在实验室转悠转悠,诸清沦看了一些小白鼠,有奄奄一息的,有活蹦乱跳的,忽然一个念头冒出来,自己现在搞不好就是一个小白鼠。
半个小时之后,沈璧山走了出来,手里的药不见了,对着诸清沦十分严肃地说:“这个药十分奇特,并且来源也十分不明,希望朱小姐能够理解,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它的成分与用途,如果你想知道,可以联系我。我随时有时间。”
诸清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十分识大体地点点头,心里腹诽着:“这个人太谨慎了,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看来顾梓寻没有看错,现在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药绝对不是治一般的病,要么自己得的就不是一般的病,要么这不是解药,而是某种毒药。诸清沦这一刻真倒希望是前者。
诸清沦回来的时候顺手从饭店带了外卖。宫风行不一会儿也回来了,在玄关换鞋子的时候就问道:“我打你电话怎么没人接啊?”
诸清沦将菜端出来,淡淡地回答:“可能没听见吧。”
宫风行又是看着自己吃完药才走的,诸清沦收完盘子,大口大口地往胃里灌水,如果这是毒药,喝再多的水,恐怕也不能稀释吧。诸清沦都为自己的徒劳无功感到悲哀。
诸清沦忽然想到上午在实验室看见的小白鼠,便决定买一只小仓鼠回来。自己其实不想知道这药的成分,不想知道它的用途,只是想知道这药是不是毒药,会不会对人的身体造成伤害,如果会,又是不是致命的?
诸清沦现在想从前总是纠结着他是不是爱自己,他是不是真心的,现在想想真是幼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