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不知这些骷髅头是不是已经被烈火焚烧而亡了。
夜星看着自己的左脚,只见小肚处几条深深的血痕浮现,骨头都将要露出来了,鲜血正慢慢的往下滴。自己双手,已经是被烫的红肿。这些骷髅,实在太恐怖了。打开背包,夜星从里面掏出一些疗伤药粉,轻轻的洒在伤口处,然后用随身带着的纱布将伤口包裹好。一股清凉的感觉在伤口处传来,疼痛感减轻了不少。夜星轻轻吐了一口气,这些药果然真有效果。
看着洞口,夜星想了想,强撑着身子,将泥土一点点的推到洞口。约莫一个时辰之后,夜星终于将洞口填满了。为免被人现,夜星可是手脚并用,千辛万苦才将地面恢复如初。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山下,传来了几声鸡叫声。夜星站在墓穴上,看着自己的杰作,摸了摸藏在背包里面的黄金冠,脸上露出了一丝胜利的微笑。别人永远也想不到,这墓穴竟然已经被自己盗了。
雾霭萦绕,象鼻峰上一片安静。偶尔,一两声的晨鸟叫声在山林间响起。山下,清水镇环绕在一片迷雾中。零零落落的房子分布在山脚下,此时显得特别的安详。神农架的山里人,有种习惯,似乎不怎么爱群居生活。每座房子,相隔约十米左右,有些甚至更远。例如,大牛是夜星的邻居,但两家房子却隔了十多米。但是,这也有一个好处,每户面前的空地十分广阔。或许,这是清水镇的一个特色吧。
山上的空气,新鲜之极。夜星狠狠的吸了几口新鲜空气,顿时精神一震。回头看了一下无名古墓,一拐一拐的沿着山道下山了。昨晚的一场大雨,让山道更加难走,滑不堪言。夜星拐着脚,慢慢的沿着狭窄的山道往下走。不知趟过了多少坑洼,跌倒多少次,夜星终于走到山下。不远处,就是夜星的家了。
早起的山民,都惊讶的看着满身泥水的夜星,不明白夜星这么从何处回来。夜星也懒得去向人解释,加快脚步往家里走去。回到家,夜星现奶奶在屋子内急得团团转。显然,老人一早起来,现夜星不在。
“奶奶。”夜星喊了一声。“哎呀!你这孩子,一大早跑那里去了?咦?你怎么受伤了?”老人见到夜星全身肮脏,不由得惊呼着。夜星笑了笑,摸了一下脚上的伤口,道:“奶奶,我去了清水溪摸鱼,谁知摔倒了。”“唉,你这孩子还真是的,清水河的鱼早被人炸光了拉!”老人露出了微笑。
夜星干笑几声,转身走进自己房间,将背后扔到床上。“星儿,奶奶现在去卖菜了,没事你就别乱跑啊。”老人说道。夜星走到老人身边,道:“奶奶,我帮你扛菜到市场去。”老人摇了摇头,笑道:“你在家好好休息下,对了,水缸没水了,记得去挑水啊!”说罢,老人转身拎着菜篮子走出了屋子。
夜星看着老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后,欢呼一声,冲进自己房间,一头扑在床上。金灿灿的黄金冠,此时被夜星捧在手里,照亮了房间。细小的宝珠,散着淡淡的光芒。心想,这黄金冠肯定值钱,再加上背包里面的几颗珠宝,今次可是财了。抱住黄金冠,夜星露出了陶醉的笑容。忽然,怀里好像被某物一顶,隐隐作痛。夜星连忙放下黄金冠,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赫然是那一颗古怪的象牙骨。
看着手中的骨头,受伤的手上渗出了一点点的鲜血落在邪骨里面。他想了想,这是一骨头,看来不怎么值钱。咦,可以当作饰物般戴起来挂在脖子上呢。他曾听镇上一些老人家说,一般从墓穴中带出来的饰物,可以辟邪的。想起墓穴里的骷髅,夜星心里一阵毛。连忙在屋子中找了一根细小红线,将象牙骨穿在红线中,悬挂在自己脖子上。
象牙骨接触肌肤,冰凉冰凉的,在炎热的夏季中,让夜星感到十分的舒爽。可是,他没有现,当象牙骨紧贴在他胸前时,一抹淡淡的红色在晶莹的骨头里面缓缓转动着,慢慢的凝聚成一个人影
下午,夜星从睡梦中醒来,现奶奶已经回来了。“奶奶,我明天想去s市逛一逛!”夜星对老人说道。老人一听,愕然的看着他道:“星儿,你到s市做什么?”夜星扶着老人道:“我想去s市找工作。”“嗯,也好,反正你也长大了,多挣点钱置个家。”老人出乎意料的答应了。
整个晚上,夜星都沉浸在兴奋之中,始终无法入睡。凌晨五点多,夜星拿起背包,和奶奶道别后,往镇子里的车站走去。七月的早晨,天亮的特别早。
凉风,迎面扑来。微雨,盈盈而下。夜星站在一些人的后面,等候着汽车的到来。六点,远方迷雾中响起一声喇叭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开往s市区的汽车,终于来了
s市,曾经最有名的汽车工业城,位于h省的西北处,是附近五省市的交汇处。s市,也是一座著名的旅游城市,东有道家胜地武当山,南有原始森林神农架。
傍晚时分,斜阳映照下。山城s市,陷落在一片黄色光芒中。在暮色当中,一辆汽车缓缓的驶进了市汽车站。夜星此行到s市,是找他在狱中的一个朋友,名叫陈开鉴。陈开鉴是夜星在狱中唯一的朋友,据陈开鉴说,他曾经是一个文物贩子。
下了车后,夜星马上给陈开鉴拨了个电话。“喂,谁?”电话那端传来陈开鉴的声音。“陈大哥,我是小星!”夜星道。“哎呀!是星儿啊?”陈开鉴一听夜星的声音,有点愕然之后便开心的笑道。“陈大哥,我在s市!”夜星笑道。“啊!真的?”一声惊呼传进夜星耳朵中,震得夜星耳朵嗡嗡响。
“你在那里?”陈开鉴道。
“汽车站。”夜星答道。
“好,等我。”陈开鉴匆匆说了一句后就挂了电话。不久,一个长着圆圆的脸像西红柿般的中年人出现在车站,向着夜星走了过去,微笑着看着夜星。“陈大哥。”夜星向着中年人叫了一声。这个人,正是陈开鉴。
“小星,怎么来s市了?”陈开鉴含笑道。
夜星笑道:“有事找你帮忙呢!”
“嗯?”陈开鉴惊奇的看着夜星,狱中两年,他可是极其了解夜星。夜星这人,极其的要强,一般情况下绝不会随便找人的。“大哥,这里说话不方便。”夜星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远处,有几个维持治安的警察正在巡逻着。陈开鉴点了点头,带着夜星离开了车站。
一个安静的小区里面一装修简陋的房子,坐着两个男子。“哗!好漂亮的金冠。”一声惊呼,在房内响起。夜星正捧着黄金冠,含笑看着陈开鉴。
“小子,从那里弄来的?”陈开鉴疑惑的看着夜星。
“墓里弄来的。”夜星答道。
“那还有其他东西没?”陈开鉴果然是一老手。夜星闻言再从背包里面取出了几颗宝珠,递给陈开鉴。陈开鉴接过宝珠,仔细的看了一会儿,摇头道:“这几个珠子成色不好,不怎么值钱。”然后,陈开鉴指着黄金冠再道:“这个,是最值钱的了。”
夜星点头道:“我知道,不过还要请陈大哥帮我卖了它。”“嗯,可以。但是分成是你六我四,如何?”陈开鉴看着夜星,比划了一下。夜星想也不想,毫不犹豫点头道:“好!”陈开鉴笑了,眉毛连成了一条直线,道:“那我们明天一早去。市,将皇冠卖了。”
晚上,夜星和陈开鉴两人到外面吃饭归来后,各自回到自己房间睡觉。可是,夜星那里睡得着呢。躺在床上的他,翻来覆去,辗转良久也无法入睡,总是想着以后有钱了,应该做些什么。
夜,越来越深。街上,偶尔传来汽车的呼啸声。窗外。月朗星稀,明晃晃的月亮,幽幽的散着淡淡的光芒!隔壁,隐隐传来陈开鉴的鼾声,迷迷糊糊中,夜星睡着了。一缕凄冷的月华穿过纱窗,照在夜星身上。
这时,象牙骨忽然出淡淡的红光。瞬间,红光渐渐的笼罩住夜星。夜星的身体,缓缓的漂浮在空中。一股阴寒的风掠过夜星的身体,沉睡中的夜星忽然全身颤抖,打了一个激灵睁开眼睛,现自己来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那是一个白茫茫的世界,夜星此刻,正站在一小屋子中。屋外,惊雷阵阵,正下着淅淅小雨。
四周,寂静无比!夜星打量着这小屋子,屋内摆设一切都是古色古香。墙壁上,挂着一副山水画,一女子在抚琴!这是什么地方?夜星思付着。
“嘎吱”一声,房门被开了。夜星马上回头看着门外,却没有人出现。门外,雨点劈啪的掉下来。忽然“锵!”的一声琴响。夜星顿吓了一跳,张眼四望。可是,房间内却没有任何人。“谁?”夜星大喝一声。然而,回答他的却是屋外无尽的风雨声。夜星转头看着外面的大雨,忽觉身后微风一阵阵。夜星连忙回头看去风起处,顿时惊得后退几步。风起处,一个妙龄女子出现了。那是一个极其漂亮的姑娘,精致的瓜子脸,脸上笑得甜甜的。只是,白皙的脸上带着一点惨白的不健康之色。一身雪白的衣服,给人一种说不出的飘逸感觉。“你是谁?”夜星指着那白衣女子惊恐的道。白衣女子浅浅一笑道:“奴家叫浅浅!”
“浅浅?”夜星低声念了这名字几下。此女子声若黄莺,甚是醉人。
“对。”白衣女子笑道。忽然,屋外传来另一女子的尖啸声。声音一响而逝,然后是浅浅脸色一变,恍如是变了另外一个人般,俏脸渐渐的扭曲起来,一双眼睛向上翻。然后,那对眼睛由白变成绿色,最后变成了红色,小嘴渐渐张开,露出了几对深绿獠牙,双手忽然变长,抓向夜星。夜星大惊“啊”的一声马上醒了过来。从床上跳了起来后,夜星茫然看了一下房间,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赫然现自己全身都已经湿透。想起梦中女子的恐怖脸孔,不由得再次打了一个激灵。张眼看向窗外,天色朦胧,月渐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