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轻嗤一声,斜眼睨向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看相了,油嘴滑舌。”
驸马笑笑:“不信你等着看就是。”
长公主抬手,抚摸下他眼角的细纹:“好,我等着。”
驸马趁势将她整个抱在怀里。
宽厚温柔的手掌,在她后背一下下的轻轻拍着。
马车微微摇晃,两人静静的享受着此刻,心灵相通的温馨。
成亲多年,两人对彼此的喜爱不减,甚至越来越浓。
即便,彼此的面容已经不可避免的有了岁月留下的痕迹。
皇后目送皇太后离开。
转身。
睇眼还缩在被子里的肖宝儿,嫌弃地:“派人送回去,跟他爹娘说清楚,晚些时候,给五皇儿送过去。”
嬷嬷应着,带人将肖宝儿带走。
裕王站起身,扯扯衣襟。
皇后神色温和:“你先回去,你父皇那里,有太后跟哀家在。你不用担心。”
“谢谢母后。”
皇后上下打量他一眼,视线在他残腿上,稍稍停留。
叹口气。
“要是当初知道沈青言医术如此了得,当初受伤之初,叫她给你看看,说不动你的腿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虽然不是本宫亲生,但在本宫心里,却一直把你当亲儿子看。看你这样,本宫心里也难受的紧。”
“是。儿臣知道,母后一向对儿臣很好。”
是个屁!
现在说这些有的没的,早干嘛去了。
说不定当初就是她下的手,也未可知。
现在来母子情深这一套,无非就是想拉拢他,站在大皇子一边。
虽然他残了,但好歹还是一大活人,还是父皇的儿子。
只要能喘气,就自然有他们想要的价值。
裕王心里腹诽。
不过,皇后提起沈青言,倒是提醒了他。
之前好像是谁在他耳边说过,杜衡的腿就是她治的,现在虽然还是有些跛,但比起他之前完全的残疾,已经是再好没有。
或者·····
裕王低头看看自己残疾的腿,心里有了主意。
皇后见他低头看着他残疾的腿,沉默不语。
以为他还在伤心。
带着嬷嬷,从另外一边走开。
蓦的。
假山旁边的草丛里,那刺眼的一点红,吸引了她的目光。
凝眸看去,眉头紧皱,眼里波澜骤起。
“嬷嬷,捡起来。”
她颤声喊道。
嬷嬷顺着她的视线,还没过去。
紫衣已经诧异的弯腰将草丛里那块鸡血石,捡起。
递给嬷嬷。
嬷嬷随意打量两眼,不屑地:“就是个劳什子玩意,也不知道是那个丫头不小心落下的。送我都不要。”
她絮叨着,没发现皇后的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
眼里都是惊涛骇浪。
“拿来。”
皇后低声喝道。
嬷嬷这才发现皇后的失态,惴惴不安的将鸡血石递过去。
皇后哆嗦着手,接过去。
看清之后,不由得手指蜷曲,将鸡血石紧紧捏在掌心。
急匆匆回到住所,才发现,一路回来咬着嘴唇。
下嘴唇咬破,血珠低落。
“娘娘。”
嬷嬷忧心的递上手巾。
“去查,看刚才有哪些人,在假山附近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