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娟的眼刚刚落到汪枝身上就听到汪枝惊呼,倒吃惊一下,这人在哪里见过?老林已经笑出来:“原来大爷见过黄姑娘,这正是哪里来的缘分呢?”汪枝见黄娟皱眉才对老林道:“数日之前,我去镇上医馆曾遇到过,并不是认得。”
老林反倒以为汪枝这解释是掩饰,一脸的我懂我懂你无需解释的样子,瞧着汪枝笑嘻嘻地道:“这就叫缘分,谁晓得就有那么一面之缘呢,说来还是我这老婆子的好处。”老林在那自顾自地说,黄娟却看到汪枝说在医馆遇到时候,眉轻皱一下,分明是自己当时给他留下印象不好。
记得当时自己和春儿是边抱怨边出门的,黄娟回想一下,并没打算出口为自己辩解的意思,单凭一面之缘就断定人好坏的话,这样的人也没有嫁的必要。
老林在那唠唠叨叨自顾自说个没完,却没听到身边人说话,忙闭了口往汪枝和黄娟两人脸上瞧去,见他们俩互相对看,都有若有所思之状,这心里顿时欢喜起来,瞧这样子,这两人是看中了。想到这媒能做成,到时的谢媒礼定要多许多。老林心里的欢喜已经漫到脸上,在盘算着黄汪两家会许多少谢礼。这两家出手历来大方,这次也不会例外,说不定加在一起能有个好几两,正好给自己去买几匹布回来做衣衫,这身衣衫还是前年做媒时别人送的布料做的,日子久了,袖口都有些磨掉。
老林正自想的欢喜,黄娟已对汪枝福一福道:“原来如此,今日幸会。”汪枝也回了一礼,正要等待黄娟为那日解释时候,黄娟已轻轻拉一下老林的袖子,示意她和自己往大殿上行。这倒让汪枝有些无所适从,起身时看着黄娟的背影,不由自主追了一步。
老林的欢喜想头被黄娟打断,不由抱怨道:“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汪大爷既和你见过,我又不是没见识的人,定会让开一步让你们谈一谈的。”黄娟笑了:“谈?有什么好谈的?”这话让老林摸不着头脑,嘴巴张了张没说话。
汪枝正好听到黄娟这句,不由停下脚步,接着想了想就转身离去,离去之前还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一眼,黄娟正走进大殿,汪枝只能看到她杏黄色的裙边缓缓扫过门槛就消失不见。汪枝的眉头又重新皱紧,这女子,并不是像当日所想的一样,她那日口口声声说的贱|人又是谁呢?还有那日她抱在怀里的孩子,汪枝越想越觉得自己那日想的未免有些武断,索性回家去问一问娘,这妇人是为了什么才和离?
汪枝匆匆回到家,刚进大门丫鬟就迎上来:“大爷,太太吩咐您一进门就到上房去。”见丫鬟面上还有笑容,汪枝笑一笑往里面走,丫鬟已经跟在后面道:“恭喜大爷了,我们家看来再过些时就该办喜事娶大奶奶了。”这丫鬟是汪太太的身边人,能够知道也不稀奇,汪枝又是一笑就跨进上房。
汪太太今儿难得地没有盖着被窝坐在椅上,瞧见汪枝进来眼里透出些兴奋,不等汪枝行礼就道:“你我母子没这么多的礼,快说说,可是看上了?听老林说那女子生的十分美貌,,我倒想知道她这次有没有自己打嘴。”
汪太太兴致勃勃,汪枝不好打断她的话,汪太太已经计划下聘这些,说了几句猛地意识到汪枝不答话,于是忙收了声:“你是不是没看中,这也难怪,毕竟是二嫁之妇,再美貌也比不过十六七的少女,只是我们家还不是那种娶媳妇当画看的人家,要紧的是能管家知礼明事。”
汪枝这才笑一笑:“并不是没看中,”这话一出口汪太太顿时兴奋起来,拍着椅子扶手:“那就是看中了,阿,香元,快些拿历书过来,我挑挑瞧这些日子哪个日子最好,等媳妇进了门我也能松一口气。”
汪枝见汪太太这样热心,一颗心并没想到别处去,而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太疏忽了,毕竟儿子再好,服侍起来也没有媳妇细心。忙笑着道:“母亲先别忙着挑日子,儿子只是想问问,这人是和离之妇,当初是为什么和离的?”
汪太太此时一心只想促成这桩婚姻,听到汪枝问就叹了口气:“说来也是她原先嫁那人太不好,成亲六年没有儿子,这样人家纳房妾生个儿子也是常事,可他偏不好好地做,在外面置了外室。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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