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朕也来听一段。”
皇帝都要听了,其它人自然没脾气的旁听。福临占了第一排,其他人自然不能坐了,第二排和第三排挤满了人。
博果尔挨着婉瑜,那个眼生的小男孩也坐了过来,婉瑜这才知道,他就是一直未曾谋面的舅舅的孙子多西珲,也是齐布琛一母同胞的哥哥。池夫子看到皇帝如此好学,老脸上笑出了褶子,满脸欣慰的打足了鸡血似得继续讲。福临从小就学这些,而且陈夫子讲课也不像宫中的太傅那般对他毕恭毕敬,这样他更舒服,所以听得很认真。
只是这可苦了博果尔,他才五岁,正是坐不住的年纪,没过一会,他就小声的跟婉瑜说起话来。
“京里这几天来了个耍杂耍的,可好看了。”
婉瑜还没开口,旁边的齐布琛已经耐不住性子了。
“是么是么?在哪,都有些什么?”
齐布琛的声音有些大,正讲的投入的陈夫子咳嗽一声,她立马噤声了。听了半个时辰,婉瑜现在也感觉有些无趣,可是小皇帝在那,看来这课一时半会的完成不了。看到桌上的笔墨纸砚,她灵机一动,拿起来画了一组画。
博果尔一看,上面画着的是一圈人,然后旁边画了双眼睛,显然是在问他看了什么杂耍。拿起毛笔刚想画出来,他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不会画画怎么办?
但是看瑜儿妹妹画的那么好,他有点不好意思。他摸摸自己的光溜溜的脑门,不好意思的朝婉瑜笑了笑。那圆脸蛋上挂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露出呆呆憨憨的眼神,婉瑜怎么都觉得萌。她把那张画拿过来,将前世电视上看到的几个杂技画上去。
婉瑜于绘画很有天赋,寥寥几笔几个杂耍项目跃然纸上,看的一旁的博果尔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会知道?”
博果尔这一出声,大家的眼光都往这边看。池夫子刚好讲累了,也走了过来。拿起婉瑜的画,他一阵惊奇。
“这位格格以前可曾学过绘画?”
婉瑜摇摇头,前世今生,她还真没接受过系统的美术教育。
“这画看上去简单,但胜在让人一目了然。若非格格是闺阁女子,以后定能成为一代大家。”
几个阿哥格格把脑袋伸过来,想看看画成什么样。博果尔在一旁骄傲的解释着:
“这是画的我们看的杂耍,那个人嘴里能冒火,可好玩儿了。”
婉瑜心里却是在飞速的合计着,今日小皇帝在这,若是把这事儿说给宫里听,那她可就出名了。虽然这种可能性很小,但她也要把它掐在摇篮里。
“当不得师傅夸奖,哈宜呼姐姐比我懂得多多了。”
婉瑜当机立断,把这受夸奖的机会给了哈宜呼。
哈宜呼微微一愣,她可从来没画过画啊。她本想拒绝,可又想着,这样能让大家对她有个好印象,夫子也会对她另眼相看,于是她冲着婉瑜微微一笑,默认了这事。众人一脸崇拜的看着哈宜呼,原来她这么厉害。
“哈宜呼,你怎么懂那么多。”
“是啊你好厉害啊。”
哈宜呼有些飘飘然,觉得自己刚才没一时冲动之下说出实情,实在是太好了。博果尔解释完画上的内容,看着围着哈宜呼的一圈人,他抓起婉瑜的袖子:
“画不是你画的么?”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