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魔器

    “呃！....”“敌袭！敌袭！快，发警报...！”“路坎队长！敌人已经攻破了东大门！咱们需要支援，得马上请求支援...”

    这原本应该是如往常一样平静的深夜，这座小城的城门入夜后早早地便关上了。因为像这样的偏远小城，自不会和圣灵城那般连晚上都车水马龙如白日一样，全天都有进出城池的客商行人，更不会到了深夜还灯火阑珊，人头攒动...这样的小城怕是到了晚上十点后，便多是陷入一片漆黑与宁静，街上也只会剩下孤寂昏黄的路灯，甚至就连路边的醉鬼也难得看到一个，只有偶尔闪动一下的灯光，才让人发现这原来不是一副静止的画面...而城楼上岗哨处值班的守卫，也在三五一群的聚在一起或是打牌赌钱，或是通过灵能电视看一些深夜才有，或者说只适合在深夜看的小节目...时不时还传来一两声粗俗的话语或是哄笑，而他们的值班长官也如往日一般地打着哈欠伏在办公桌上打盹......

    然而就在今夜，就在刚才，这份宁静却被一支将某位站在城楼边小解的狼人小兵，穿胸而过的灵能箭给打破了！不，或许这支灵能箭并不是打破这份宁静的罪魁祸首，因为它在解决了那名狼人小兵后，并未引起任何骚乱或是他人的警觉，一切依然还是无声无息！打破宁静的应该是接下来无数射向其他赌钱，喝酒，打盹等等城卫小兵的灵能箭......甚至或许这无数的灵能箭也不是罪魁祸首，毕竟灵能箭又不会发出什么巨大的声响，打破宁静的应该是接下来此起彼伏的惊叫，怒喝，喊杀，求救...

    “山哥！那些蛇人是蛇人复国军的人吗？他们在攻城？”原本在各自房间打坐休息的林小山等人，也在寂静被打破之前，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各自出了房间飞到半空中观望。

    “嗯...八成，白天我有注意到那个叫斯帕毒牙的蛇人，老是时不时地观察着城门的情况，想必是为了摸清城卫的底细！”林小山回头看了一眼陈大眼点点头回道，“不过这会儿他们已经冲进来了，估计很快就能拿下这座城了！”

    “嗯！？你看那些蛇人怎么连民宅都闯了？他们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去肃清城主府那边的残余吗？”他们也不知看了多久，城卫这边的反抗声势却是越来越小，此时已经是一面倒的局势了，几乎所有的守卫都向其他城门退去，看样子是要弃城逃跑了！不过想来也是应该，蛇人复国军的人很多，又是出其不意的在夜里发动突袭，这样没有多少守卫力量的偏远小城骤然易手，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只是反抗的声势小了，但尖叫求救声却是越来越大，因为此刻在蛇人攻进这座小城后，却是转而向着城内的民宅区烧杀抢掠起来，这些尖叫哭喊显然是城中普通民众口中发出来的，陈大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有些疑惑地问道。

    “唉！兵过如篦...看来我又要多管一回闲事了！”林小山却似乎是知道怎么回事，轻叹一声便闪身朝那些被蛇人杀掠的民宅区飞去。

    “卑贱的蛇人！你们怎么敢！？”“啊...妈妈救我...”“求求你了...我只是个狼人...我们都是一样的...放过我吧！”

    “哈哈...你们不是爱叫我们贱民吗！？今天就让我们这些贱民将你们的骨头一点点敲碎！就像沙子一样！”一名蛇人士兵狞笑着将一位蛛魔平民砍了他都记不得有多少刀。

    “哈哈哈...现在想起我们都是一样的了？你们给上三族当狗咬我们的时候，怎么不想起我们是一样的！”又是一名蛇人毫不犹豫地将一名狼人平民砍成了两段。

    “滚开！看在你是狐人的份上饶你一命！别他妈给脸不要脸！呸！”一名蛇人士兵此时搂着一个箱子，一脚将死死抱在他腿上的狐人踹开啐骂道！

    “提蒂米斯伊利刷拉！蛇人语：为蛇人荣光而战！”......

    卡加是一名蝎人平民，他还是城北一家铁模厂的一个低阶普工。他的工作没什么技术含量，凭的不过是蝎人天生的健壮体格，靠卖力气挣一点微薄的薪资养家糊口罢了。工作的内容就是扛着一桶桶上百公斤重的原料桶，往熔铸炉里倾倒原料，又或是在出模口将一块块浇铸成型，还未完全冷却的钢模零件搬往中转区。很多时候为了赶工，他总是要在蛛魔监工的要求下，没有任何防护的徒手对这些仍旧滚烫的巨大钢模进行搬运，为此他身上早已留下了大大小小无数被烫伤的伤疤...然而这份工作更为糟糕的是没有加班，这要是对陈大眼慕容川他们来说，没有加班岂不是很美妙的事情？为什么会糟糕呢？其糟糕的原因是卡加每天的正常工作时间都在12小时以上，当然还有每天14，甚至16个小时的时候，但他每天三个灵币的薪酬却都是不变的，没有加班工资的事情又怎么能算加班呢？而且全年无休，哪怕是带病只要还能动弹的就得来干活...卡加这份工作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们这帮高门子弟无法想象的，贫穷可以限制人的想象力，富有同样也可以！然而就是这份糟糕到慕容川他们无法想象的工作，卡加却没有什么不满意的，他甚至每天都工作得很认真很卖力，以期月底领导发薪资的时候能够干脆一些...而今天卡加也同样如此，他在干了十多个小时的活直到深夜以后才回到廉租房，完了连澡都没洗饭也没吃便倒头睡下了，少吃一顿也能省下一些钱吧或许卡加是这么想的，只要远在乡下的老婆孩子能吃饱那不就够了吗？他甚至在睡梦中都在盘算着，如果下个月再能省出十灵币，那他儿子下学期的学费差不多就够了...然而或许是他睡得太沉的缘故，又或许是他觉得生活太累了醒不过来也不算是坏事吧...总之他这一睡却是真的再也不会醒过来了，睡得死死的他没听到屋外各种凄厉的叫喊，也没听到蛇人破门而入的声音，甚至直到现在他的头颅都被某个蛇人砍下后，他除了下半身抽搐一阵之外，眼睛都没有睁开半分......

    然而就在两个蛇人在卡加的廉租房内东翻西找，也没能翻出几个铜子儿正大骂晦气之时，这两个蛇人似乎是听到耳边传来了什么奇怪的歌声，正疑惑着但也没疑惑几秒，这俩蛇人便双双瘫倒在地失去了意识。也不仅仅是他们两个，整个周围这一片区，正在烧杀掳掠的蛇人都似乎同时听到了这古怪的歌声，然后也全都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片，只有少数意境修为似是领头模样的蛇人，这会儿正神情剧变全身灵力疯狂涌动像是在抵抗着什么......

    “道友身为人类，为何插手我蛇人复国军的事情？”就在此时，两名一高一矮的蛇人御空朝这个片区飞来。其中个高的蛇人拿着一根法杖，穿着一身长袍，长袍上绘有很多鳞片图案，长袍前胸还纹着一只大大的蛇眼，看样子应该是长老之类的人物；而个矮的蛇人穿着一件暗绿色的铠甲，是一种看起来比较薄轻的轻甲，轻甲上还有很多蛇鳞大小的鳞片，此刻遥遥开口的是那名个高的蛇人。

    “不是在下愿意插手你们的闲事，你们复国军要攻城便攻城，拿下这座城也便拿下了！这在下都没有任何想说的，只是你们在这纵兵掳掠就未免有些过分了吧！”说话的正是林小山，原来刚刚这个片区的蛇人，便是被他释放的大范围音波幻术给制住了。眼下他正要赶往另一片区继续施为的时候，蛇人复国军中的虚境领头显然是感应到了，这会儿找上门来了。

    “纵兵掳掠过分？呵呵！就是杀光了他们所有人又有什么过分的？自从我们无信者帝国覆灭之后，我们蛇人被他们奴役了数百年，又被他们歧视当了数百年的贱民...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们每个人的血液里，都有着我们无数蛇人的凄嚎和遗骸......如今阁下跟我们说过分？哈哈哈哈哈...这不过仅仅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利息罢了！”长袍蛇人听完林小山的话语，像是有些疑惑地轻笑起来，说到最后甚至还完全纵情肆意的大笑起来，“当然，我知道阁下的实力很强，或许也能阻止我们这场盛宴，甚至让我们死伤惨重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但我可以明确的告知阁下，只要我们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这世上还剩一个蛇人，我们就绝不会放弃复仇！”不过这名蛇人很快便收起了他那蛇人独有的沙哑笑声，眼神坚定地看着林小山说道。

    “关于你们蛇人如今的遭遇我也没什么想说的？只是你要单说你们蛇人的凄惨，当年在你们无信者帝国残暴统治下的其他族群，怕是比你们如今的境况好不到哪里去吧？看你应该也是个长老，千年前无信者帝国是为什么覆灭的？覆灭之前又干了些什么，总不会也和其他蛇人一般一无所知吧？”好在林小山读书多，不然还真给这老小子忽悠到了，他们蛇人如今的下场不过是因果报应罢了，可不存在什么冤屈。

    “...那又如何！？千年前的事情我们蛇人被他们奴役几百年，该赎的罪总该赎完了吧！如今我们这些新生的蛇人又犯了什么错？我们又为何仍旧被歧视和压迫？难道我们不该为自己讨回一些公道吗？”这时开口的却不是那名个高蛇人，而是一旁个矮的轻甲蛇人，他和长袍个高蛇人不一样，对千年前的历史知道得不多，所以没有被林小山一句话就给噎住，而是强势出声反驳道。

    “讨公道确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想请问一下，是这些手无寸铁的平民压迫你们了吗？还是说你们压根没胆子去找实力强大的政府军讨公道，反而欺软怕硬地来把火撒到这些无辜的平民身上，这难道就是你们所谓的讨公道和复仇吗？呵呵...你们这样和那些到处劫掠杀人的沙盗驼匪又有什么分别？我看你们也别叫什么蛇人复国军了，干脆叫蛇人鬣狗帮好了，因为只有沙漠里的鬣狗才会欺软怕硬地到处欺负弱小，这名字跟你们很搭很般配...哈哈哈...嗯！？”林小山先是挑眉冷笑着应对对方的反驳，接着还极具挑衅意味地讥讽道，因为就在刚才，他感应到陈大眼等人此时也到其他地方去救场去了，所以一时间他也不着急了。可就在他没笑两秒钟，突然却又似感应到了什么，下意识止住笑声发出了一些轻咦。

    “...哦~呵呵...原来如此，我说你们怎么这么没品呢，好歹也是为族群而战的军队！如果不是在下对魔器有些了解，还真就信了你们的这些所谓的复仇之语！”只是仔细地感应了小会儿，林小山便似确认了什么事情，接着仿佛恍然大悟般的轻笑道。因为就在刚才，应该是被陈大眼等人救场之后的缘故，城中各处的杀戮声渐渐停息了下来，然而原本应该在原地萦绕数天才会慢慢消散的，生灵死亡的血气，却很突兀地全部朝某个方向汇聚而去。对魔器了解得颇深的林小山，一感应到这一幕便觉得有些熟悉，仔细确认了一番后便断定，这十有八九是魔器搞出来的动静，随后念头稍微一转就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为了给魔器收集能量而残杀平民...嘿嘿，你们说如果我把这消息放出去会怎么样呢？我猜啊，到时各大势力的人一定会把这全天下的蛇人都给抓起来，然后一个个的搜魂找寻魔器的下落，哪怕找到魔器了他们也会继续搜魂，说不定还有第二把呢？嘿嘿...到时别说你们蛇人还剩一口气一个人...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给你们留一块！”林小山一边看似很认真很好心地给对方分析，一边不明意味地笑着。

    “什么！...魔器！？什么魔器！？我们听不懂...”“斯里，算了！那阁下想怎么样？”轻甲蛇人此刻听到林小山的话语，神色流露出说不出的惶恐，再没有先前的理直气壮了，而是慌张着摇头否认道。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长袍蛇人给打断了，后者只是目光平静地看向林小山问道。因为他比轻甲蛇人年纪要大得多，书也读得多，所以以他的阅历他很清楚，事关魔器任何狡辩或者隐瞒都是毫无意义的，特别是对于他们这些弱小族群来说。只要对方把消息放出去，甭管有没有，他们所有蛇人都会被各大势力给撕碎了找寻魔器的下落，哪怕最后没找到他们撕碎也便被撕碎了，没人会给他们平冤昭雪或者主持公道。

    “先让你的人停下来吧！咱们慢慢谈！...唉”林小山听到这长袍蛇人如此识趣，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若是他能早点发现对方有魔器就好了，那也就不用死这么多人了，但是很可惜，人家没开始收集血气的时候他也是不知道的，直到刚才或许是蛇人意识到可能无法再扩大杀戮了，于是开始收集血气这才被他察觉出端倪。

    “斯里，你去指挥所有部队停止攻击，咱们先把这座城接管下来，往后的事情等我和此人谈妥之后再说吧！”听到对方愿意谈，长袍蛇人心中也是微微一松，只要愿意谈那便是好事！若是对方不管不顾的就要去把消息散播出去，那他们蛇人可真就要面临灭顶之灾了，而且还是无可避免的灭顶之灾!毕竟不说对方的实力，真真切切的让他这个八阶蛇人胆寒，就连对方的那些同伴也全都一个不落的让他感觉心惊肉跳。因此即便对方不把这消息散播出去，仅凭对方这些人就能把他们今晚在这里的所有蛇人，全都屠戮殆尽想必也不算难事。不过好在长袍蛇人也能看出对方这些人，和很多他见过的修士都不一样，竟是些怜悯弱小，不好杀戮之人，这点从对方从他们手里救下这些平民，以及知道魔器后也不是直接出手强抢便可得见一斑。

    “唔...在下也先去让我那些同伴停手了！这里这些昏倒的蛇人还请道友不必担心，他们只是被幻术迷倒而已，叫醒便没事了！如无他事还请道友在城主府那里稍候，在下会到那里去找道友详谈的！”林小山见对方同意停手了，他也准备去找陈大眼他们，打算把这个关于魔器的好消息告诉他们，顺便也想出手安抚救助一下城内受难的百姓！

    “...唔！总算是搞完了...这天都亮了！社会你山哥！现在咱们可以去城主府找蛇人要魔器了吧？”陈大眼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再活动了一下手脚朝林小山问道。先前在林小山把消息告诉众人之后，包括陈大眼在内的所有人都是一阵欣喜！毕竟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接了魔器相关任务来的，若是能搞到一把魔器回去交差，那可是大大的功劳。陈大眼慕容川文雅这三个大佬或许只会得到些表扬嘉奖，毕竟其他好处他们仨也不缺，但这对剩下的其他人来说，意义可就大不一样了，最起码职位品衔得升个一两级吧，完了还有大把的门派贡献值和实物灵晶奖励啥的，总之这个消息一度让他们振奋不已。然而接下来林小山却说准备晾一晾那些蛇人，提议众人先救助一下城中的受难者再说......当然众人都知道其实晾蛇人是假，想做好事是真，不过大家也都知道林小山那做好事爱找借口的矫情，便也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同样知道林小山的意思约等于领导陈大眼的意思，接着众人便一直挨家挨户扶贫帮弱到此时天色大亮。

    “呵呵行吧，我知道你们魔器不到手估计也是吃不好睡不着的...”林小山心知自己若再磨蹭下去，估计要被这些家伙在心里大卸八块了，既然人家都帮他把他的好事做完了，如今也是时候他帮帮人家的好事了，便也不再多事轻笑着点了点头。

    ——

    “诸位可算是来了，伊达长老已经恭候诸位多时了！对了，消息在下已经传回大营给卡拉尔大师了，想必大师不日便会来到这里与诸位相见的！”林小山等人刚一到城主府前，他们先前在酒楼见过的蛇人斯萨便迎了上来，想来夜里的事情此人已经知道了，估计也把他们一行到此的目的向上头汇报了，不然蛇人也不会安排对方在这迎候他们。

    “那便谢过斯萨道友了呵呵！闲话回头咱们再谈，可不好耽误贵族长老的功夫，道友便请先领我等前去拜会吧！”也亏得林小山脸皮厚实，都把人从夜里晾到天亮了，这会儿居然还有脸说不好耽误人家功夫。好在斯萨毒牙很清楚，这些人实力强大，形势比人强，别说晾他们一夜，就是再多晾几天他们也不敢说什么。故而他也不去琢磨对方的脸皮厚不厚，只是点头称是便领着林小山等人进去了。

    “听斯萨说诸位道友是受了自由军血爪将军的推荐，来拜访卡拉尔大师的？那想必诸位道友应该也知道，卡拉尔大师如今正被政府那帮狗贼通缉，而大师又是我复国军的首席技师，因此为了大师的周全起见，不知诸位能否将你们拜访大师的目的透露一二？不然我等着实有些心存疑虑...”林小山等人跟随蛇人斯萨来到城主府的一处大殿内后，便看到昨晚的长袍虚境蛇人，轻甲蛇人以及一名同样是虚境，却是穿着寻常布衣，腰间别着两把匕首的新面孔蛇人？三人似乎在谈论着什么，见到林小山等人进来了便止住了话头，齐齐看了过来，此时率先开口的便是那名隐隐为首的长袍蛇人。当然，其实他们仨如果互相换了衣物，林小山也是分辨不清的，毕竟都是一个个的蛇头，还都是同样的绿色蛇头，便是先前迎接他们的斯萨毒牙，若不是主动开口和衣服没变化，林小山他们同样多半认不出对方。

    “呵呵，这又有何妨，如果你们是半灵政府那边的人，或许我们还不好说，至于复国军么？那倒是不用隐瞒，这个事情要先从我们先前接受民主联盟的委托说起。民主联盟一直以来都在调查魔皇的下落，这点想必你们也知道，而前段时间，我们找到了当年跟魔皇一起失踪的魔皇隐卫队成员，他们是被黑翼皇给囚禁的！当年白翼皇和魔皇一起镇守魔界入口之时，遭到了黑翼皇和血魔的联手暗算，白翼皇因此身死，而魔皇也身受重伤被黑翼皇给封印囚禁起来了...这个事情很快你们也会知道了，但是先前我们从翼族手里救出这些魔皇隐卫队之后，他们也并不知道魔皇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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