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而隐入高纬度的空间,时而又在四维空间内调皮的出现。
它们在跳舞,循着一串动听但固定曲调而跃动,每当它们跃出美丽的舞姿,便是创造出了物理规则以及数学常数。
一个属于安德烈的小宇宙便在这些物理规则和数学常数中诞生。
或者应该叫这个小宇宙为安德烈的维力。
这是安德烈的弦和他的歌,这是他的维力。
那么我的维力在哪里?
夜豪审视着自身,审视着自己的弦。
他的弦,也在跳动着,但只有组成肉体的那部分。
这些弦循着大宇宙,即他身处的这片广袤无垠的四维空间的歌声而舞动,就如同他身下的沙滩椅,他脚下的大地,这只是宇宙的歌声。
万物的歌声,却不是他的。
虽然这歌声给予了他生命,以及APE能力“量能深渊”。
但夜豪很清楚,这不是他的歌,他没有歌,属于他的弦如同一潭死水,安静得犹如宇宙大爆炸之前的奇点。
夜豪心里在这一刻只有绝望,他的思维不甘的望着安德烈总统。
在那里,大宇宙的弦和小宇宙的弦犹如热恋的情侣相互交织着,舞动着,如此的美妙。强大的维力和能量勃然涌动。
而他,却只有大宇宙的独舞,寂寞而孤独。
夜豪彻底的绝望了,弦不动,小宇宙则没有自己的物理规则和数学常数,又何来的维力。
时至此刻,夜豪终于明白自己为何没有维力的原因了。
只是讽刺和凄凉的是,他是在将死的时候知晓自己根本不可能开天。
巨大的笑话,还好这个笑话终于要走到了尽头。
临死前,夜豪羡慕的望着安德烈总统,属于他的弦舞,如此的美轮美奂,胜过世间任何的风景。
不是么,因为所有的风景从根本上都是弦的舞蹈,怎么能不美?
夜豪的思维不觉间开始重复这首弦舞,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道演奏了多久,也许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远,亦或者只有亿万分之一秒那么短暂,在弦的世界中,时间只是一个可长可短的变量。
当夜豪从南柯一梦般的朦胧中渐渐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思想不知道何时回到了肉体之中,他生出了一种灵魂被禁锢的古怪的感觉。
但那首弦舞的调子依然在他脑海中,在他的思维中演奏着,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劲。
除却这些之外,他还感受了充溢在肺泡内的新鲜空气,以及看到了安德烈总统那圆瞪的双眼和不可置信的夸张神情。
夜豪望着安德烈总统,感受着弦舞的调子,然后开心的笑了出来。
他拥有了两种弦舞,两种歌声。
一种歌声歌颂着大宇宙,从一维传播到四维,这是生命的舞蹈,带给他生命和肉体,还有第一种APE能力,量能深渊。
一种歌声只在第五维度传播着,这是安德烈的歌,从今以后也将会是他的歌,带给他第二种APE能力,深蓝。
是的,他开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