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受磋磨?”
除了这个,她确实想不到谢家坚持退亲的原因了。
两家门楣相当,她家晏儿生的俊俏,又前途无量,甚至答应了年过三十再纳妾这等荒唐事儿,谢家却还是不满意,这是真觉得退了亲,还能找到个比他们家还满意的人家?
还是……
她恍然一惊:“难道谢家给晚晚已经找到下家了不成?”
不然以谢晚凝对她家儿子的情意,如何也说不通谢家为何坚持要退亲啊。
“母亲!”陆子宴赫然起身,面色冷肃道:“京城谢家一脉传承百年,门风清正,我同谢晚凝自幼定下婚事,你这般诋毁的不止是谢家,还有孩儿我。”
陆大夫人被他突然这么严肃惊了一跳,旋即没好气道:“先前对人家姑娘不冷不热的,现在别人要退亲了,你倒是知道护着了。”
就连一句随口的猜疑都听不得。
陆子宴清隽的面容喜怒难辨,轻轻扯动唇角,道:“这婚事不是她说断就能断的。”
他陆子宴是任由她想要就要,不想要了便弃如敝履的吗?
想到那句轻不可闻的‘不喜欢了’,身姿欣长的男子眸光骤冷。
孙儿如此执着,叫陆老夫人有些吃惊,又有些头疼:“那你待如何?婚期眼看就要到了,难道你要绑着晚晚上花轿吗?”
“我会劝她回心转意,”陆子宴道:“她心里有气,我总要让她消了气,再心甘情愿嫁给我。”
“可你连谢家大门都进不去,又如何劝晚晚回心转意?”陆大夫人冷嗤了声:“我今儿个亲自去谢家,她都称病不见。”
陆子宴抿唇不语。
陆老夫人忽然道:“说起来,过几日就是曲城侯府老夫人寿宴,请帖半月前就送来了,晚晚作为外孙女,必然会出席。”
老人家眯着浑浊的双眼,语气有着教导之意:“你若真想哄姑娘欢心,便再不要冷着张脸,晚晚本就对你一片深情,你好好哄她两句,不怕她不心软,届时,做大人的又如何能拗得过孩子。”
陆子宴拱手行礼:“孙儿知道了。”
“知道便好,”陆老夫人摆摆手:“忙你的去吧,祖母身子有些乏了,难为你耐着性子在这儿陪坐这么久。”
陆子宴并不辩驳,只道:“祖母您注意休息,孙儿告退了。”
又朝着母亲和婶娘行礼后,方才离开。
几位陆夫人看着他离去的身影,许久没有人开口说话。
室内一片静谧,不知是谁幽幽一叹,“……真是冤孽。”
本以为是谢家姑娘剃头担子一头热,没想到……
可怎么就闹到了这般地步。
如今只希望婚事能得以继续,不然……
…………
谢晚凝是真的被气病了,被气的头疼欲裂,一连在自己院中休息了三天,除了自家人外,无论是谁下的帖子她都推了。
院门都没出,就连平宁郡主下的请帖,也一样推了,只道身体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