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圣旨是胡贤的催命符,却是你的护身符。以防万一,我便留下了。”
白焕抿嘴憋笑,“到头来,还是你在一路护着我。”
“头脑不够就不要逞能。”许南树难得调笑白焕脑子不好使,随后又把那份名单递给了他。
“这是什么?”白焕之前没见过这东西。
“这是你父皇留给你的人手,先前拿给我用,便给了一份名单。从前听命于你父皇,现在应该只听命于你了。”
白焕看着名单上形形**的名字,有朝臣,有商贩,有平头百姓,有街头乞丐,其中有不少人他都见过。
白焕脊背发凉,从前他身边竟有如此大的一张网,他却没有察觉,“父皇为何从来没有与我说过?”
“这些人应该是供你继位后使用的,身为一国之君,要耳目清明,才能看得清民情。”
白焕转了转眼珠,“那要不把这些人送给二哥?”
“你且疯了不成!”许南树并指敲了一下白焕的头,“且不说他们能否效忠于白烨,单说你知道这些人,白烨就不会用他们。”
白焕揉揉头,小声嘀咕,“不给就不给嘛,反正给我留着也没用。”
窗外闷雷声起,许南树远远的瞥见庭院里跪着一个人。
“要下雨了,让他回屋吧。”许南树戳了戳白焕的胳膊,下巴点了点门外。
白焕翻了个白眼,“他要跪就让他跪着,本就该罚。”
秦漠已经在院子里跪了几天了,那日收兵回来,白焕就把他好好教训了一顿。
训他口不择言,骂他竟然敢怀疑许南树!危机关头说什么都不听,就一门心思往人家圈套里蹦。
秦漠虽然有些不服气,但是这次的确是他错怪许南树了。
但是他也奇了怪了,他家爷怎么做到丝毫不怀疑许南树的。
许南树在自己屋里开了暗道,在宁安城里布设棋子,瞒着爷做了那么多事,爷竟然一丁点都不曾怀疑。
难道真的是爱情可以蒙蔽双眼?
不过从结果来看,许南树确实都是为了白焕而为,从未有过损害玄墨,伤害白焕的心思。
之后秦漠就自请在院中罚跪忏悔,一跪就是三五日。
“跪了数天了,也该罚够了吧?”许南树觉得秦漠实惨,脑子不够也不怪他呀。
“那你原谅他了?”
许南树头中惊现问号,“我没有怪过他啊。”
“那不行,你得跟他生气,再原谅他,他才能起来。”
“????你这什么歪理?”许南树震惊了,还有这种到底?
闹了半天,秦漠一连跪了那么多天并不是因为白焕不让起来,而是因为自己没生气,也没原谅?一点表示都没有?
许南树简直被气笑了,一拍桌子,起身踹开门,冲着秦漠喊道。
“滚回屋里去,别在院子里看着碍眼。”
然后又重重摔上门,背靠着门板长出一口气。
白焕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唇角不自觉勾起。
他可是第一次看到许南树凶人啊,刚才他拍桌子了?刚才他揣门了?不行,要把桌子和门包起来,存好。
秦漠傻愣愣地望着突然打开又关上的门板,以为自己看到了幻觉。
白焕又猛的打开门,“还不快滚!”
秦漠终于反应过来,不是幻觉,连忙起身,一瘸一拐遛回了自己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