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怡瑾的脸上就挂不住:“带什么男朋友?找好了就带,没找好你让我租个男朋友回家?”
娘的脸就绷得紧紧地,额头上的皱纹从深潭变成了浅溪:“就你嘴硬。自己学医的,还是个护士长,不知道女人的生育黄金年龄?”
朱怡瑾就把自己关进卧室,小小的天地,看手机、读书,有时甚至什么也不做,瞪着眼睛看天花板,胡思乱想。
不是她不着急,而是她实在没时间。可是,人家不听你的理由。天下那么多大忙人,有几个因为忙就不结婚了?
医院工会组织鹊桥会,朱怡瑾在同事的撺掇下,就报名参加了。虽然心里有些惶然,但终究是医院同事,也没那么多含蓄。大家的目的很直白,就是交朋友,结婚。
何达兴也身处其中。他不是报名去参加鹊桥会的,他是被工会主席拉去当志愿者的,背水、发干粮。何达兴忙得满头大汗,朱怡瑾过来拿水,两个人之前见过几面,但都没当回事。
何达兴奇怪地问:“朱护士长也来参加鹊桥会?”
朱怡瑾好奇地瞪着他说:“何科长,你这话问得奇怪。只许你来,不许我来?”
何达兴赶紧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那你什么意思?”
何达兴知道朱怡瑾性子急,有几分刚烈,要不然不至于带着护士们去找周院长集体辞职。他笑着说:“你去你去,那边开始了。”
“我刚刚瞄了一下,都是细皮嫩肉的,大老爷们儿,没一个有阳刚之气。”朱怡瑾说:“还不如我们聊聊天。”
两个人就天南地北聊了起来,市人民医院历史人文掌故,医院变迁史发展史,英雄人物先进典型,朱怡瑾如数家珍,让何达兴目瞪口呆。
何达兴赞叹:“没想到朱护士长还是医院的历史书!佩服!”
朱怡瑾白了他一眼,说:“你这人也是,聊天就聊天,有什么好佩服的?我20岁进市人民医院工作,现在快10年了,这些历史,很多人都清楚。”
“唉!我到医院时间不长,不了解医院的历史。看来,我要补上这一课,否则,对不起市人民医院这块金字招牌!”
“我知道,你是从市第五人民医院合并过来的。”朱怡瑾笑道:“何科长,据说你以前是五医院副院长,来这里当个副科长,还不委屈了你!”
“你是笑话我?”何达兴面露愠怒之色,说:“我知道,市人民医院的人一直瞧不起我们这些合并过来的。说得好听一点是合并,实际是你们将我们兼并了!”
“哎呀呀,何科长,好像委屈您了!”朱怡瑾调侃道:“您连开玩笑都不懂,还在一本正经念旧!”
朱怡瑾走开的一瞬间,何达兴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确切地说,不仅仅是失态,而是拘谨,是骨子里的自卑,是内心深处的卑微思想作祟。
打那以后,何达兴脑子里总是显现朱怡瑾的笑容,她像玫瑰一样带刺儿,像鲜花一样水灵。她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也难怪,那些细皮嫩肉的她看不上,她看上的又不喜欢她这个直性子急性子。
高不成低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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