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释放压力,还是随便发出的。
但是。
听见的人,心里有压力呀。
秦晴听见二舅发出叹息,心里很不舒服。
她对唐道。
“忘掉不愉快的,过了初六就好了,你的机械厂,还有装修公司,会有活干的。”
“……”
唐天桥张开嘴巴,想说点什么,感觉自己没有活明白,活得一团糟。
怎么对派出所还有公安局那么好,堪称是剃头的挑子——一头热。
惭愧啊,他感觉无地自容。
觉得,自己说什么都是废话,于是,张开的嘴巴,闭上了。
“二舅,我们走了。”
温诗诗见二舅只是张开嘴巴,不说话,她为了不冷场,让秦晴别说了一个寂寞。
忙接过秦晴的话茬,对唐道。
“你们走吧,我把服装店收拾收拾。”
“玻璃太脏了,房间到处都是灰尘。”
“我算是,给装修完的房子,开一次荒吧。”
“二舅,什么叫开荒?房子也能开荒?”
温诗诗接过唐天桥的话头,追问一句。
她住在县城,也去过农村,知道开荒是怎么回事。
她知道给荒芜的土地,翻耕除草,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
给服装店开荒?
温诗诗慌张起来了,装修得挺好的,花了很多的钱,唐给开荒,就给开荒了。
那不是如土地一样,给服装店,改变了模样吗?
“呵呵呵……”
“你不懂了吧,给新装修的房间开荒,那就彻底地收拾、收拾,做到窗明几净。”
“懂了吗?”
唐天桥有自己的装修队,这些年混得不好也不坏。
装修那点事,还有收拾装修好的房子,都在心里装着。
现在,听温诗诗问自己。
他乐意告诉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丫头。
“哦。”
“明白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温诗诗轻启朱唇,口吐莲花。
突然,她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成了唐天桥眼中的白月光。
唐天桥看向温诗诗,他看傻了。
心里嘀咕着,这个小妮子,真是可人,不知道将来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秦晴的心,突然悸动了一下。
她居然洞悉了二舅的小心思,貌似,对温诗诗有点意思。
她摇摇头,感觉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时间不早了,二舅你愿意开荒就开荒,想睡觉就睡觉。”
“上午的时间,你自由支配。”
……
秦晴不用看时间,就知道现在快到八点了。
她的想法刚刚出笼,墙上的挂钟,敲响了。
当当当……
挂钟敲了八下。
“现在,八点了,你们走吧。”
“不好意思咯,让你们天不亮就去派出所了。”
“不过,白米饭那个小子,欠揍。”
唐天桥想起在派出所里混了一夜,还被罚款,就火大。
他不敢和警察蜀黍作对,把仇记在白米饭的身上。
“二舅,别提那件事了,烂在肚子里。”
“最好别让我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