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鹤多言,当即迅速展开阵型。
待部下列好阵势,杨鹤冲宅院喝道:“里面有管事的么?滚出来!”
杨鹤话音刚落,只见院墙上上来一人,冲杨鹤喝道:“尔等何人?竟然擅闯私人田庄?”
杨鹤喝道:“我乃抚宁县团练总兵杨鹤,你是何人?”
“老夫乃吏部员外郎,你一个小小的团练总兵,竟然带兵擅闯老夫宅院,你是要造反么?”那人喝道。
杨鹤冷笑道:“吏部员外郎什么时候可以啸聚庄丁,私藏军械?我看你才是要造反!里面的人给我听着,我数三声,若不放下武器,打开院门,休怪杨某不客气。一!”
杨鹤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兵当即弯弓撘箭。
“二!”杨鹤喝道。
众士兵迅速将弓箭拉开。
“且慢!”院墙上王员外急道:“杨总兵,不知所为何来?”
杨鹤冷笑道:“你给老子装傻么?你手下的家丁抓了老子的幕僚和部下,老子此来是找你要人的。”
“哪有此事?老夫的庄丁怎会抓杨总兵的部下?”王员外忙道。
杨鹤冷笑一声,对魏山劲招了招手。
魏山劲急忙走了过来。
杨鹤指着魏山劲对王员外道:“这人是我的部下,昨晚他从你的庄丁手中逃了出来,你觉得他敢哄骗于我?”
“这个老夫实实不知,昨日抚宁县张知县来到鄙庄,老夫陪张大人多喝了几杯,不知庄丁做了什么事。”王员外忙道。
杨鹤冷笑一声:“王员外,你昨夜不知,今天过了大半日难道庄丁还没有禀报你么?我也不跟你啰嗦,你最好命庄丁放下武器,打开院门,否则我便动手了。”
“慢,休要动手。这样,我让庄丁放下武器,你也让部下放下武器,你一个人进院子,咱俩好好谈谈。”王员外忙道。
杨鹤冷笑道:“没什么好谈的,既然你不肯弃械,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罢杨鹤猛地一挥手:“放箭!”
随着杨鹤一声令下,众士兵放开弓弦,数十支箭霎时飞向墙头。
在广宁与建虏激战数日,杨鹤对手下这些士兵非常了解,这些士兵的膂力跟建虏相比虽然略有不及,但是比这些庄丁却强得多,五十多步的距离还是难不住这些士兵的。
不过这些士兵大多身上有伤,力量已经远不及以前,箭支射到墙上以后势道基本上已经尽了,对人造不成多大伤害。
但是杨鹤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杨鹤来王家庄只是来找场子,并不是来屠庄的。
如杨鹤所料,随着箭雨落下,墙上的庄丁纷纷中箭,而且中箭以后并不致死,一众庄丁坠下院墙大声惨呼。
杨鹤下令放箭之时,墙上王员外也下令放箭,不过墙上庄丁射出的箭支飞过来,距离杨鹤所部还有十余步便即落地。
双方交换了一轮箭雨,庄丁已然折损了大半,眼见外面的士兵再度拉开弓箭,墙上剩下的庄丁发一声喊,弃了弓箭慌忙下了院墙。
见庄丁下了院墙,杨鹤挥了挥手,一众士兵快速冲向庄院。
待冲到院门前,剩下的再无悬念,数名身体强壮的士兵撞开院门,然后一众士兵迅速冲进宅院。
那些庄丁虽然也经过训练,但是跟这些久经战阵的士兵相比却差远了。
众士兵三下五除二便将一众庄丁放倒。
眼见来人摧枯拉朽一般冲进宅院,制住手下的庄丁,王员外哆哆嗦嗦地说道:“杨鹤,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带兵闯进本官的宅院。”
杨鹤笑了笑道:“本官?你都致仕了还敢自称本官?既然你自称本官,那我问你,朝廷什么时候允许官员蓄养兵丁了?你蓄养兵丁,难道想造反么?”
“胡说,本官什么时候蓄养兵丁了。”王员外叫道。
杨鹤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庄丁道:“这些人不是兵丁是什么?”
“他们只是庄丁,只是看家护院而已。”王员外急道。
“庄丁看家护院要使用弓箭么?你的弓箭是哪里来的?不会是自己制的吧?”杨鹤笑道。
王员外急道:“你休要诬陷老夫,老夫的弓箭是从卫所借的。”
“卫所?跟孟乔芳要的?”杨鹤笑道。
“你认识孟千户?”王员外疑惑道。
杨鹤笑道:“孟乔芳认识我,我不认识他。”
说话间,众士兵已经庄丁全部控制起来。
杨鹤扫了眼院子喝道:“留几个人在这里看着,剩下人进去给我搜。”
众士兵领命,当即三两人一组,挨个房间搜查起来。
过不多久,一名士兵呼道:“在这里了。”
杨鹤闻言看着王员外笑道:“王员外,你知不知道你手下庄丁抓的人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