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魏石池也答应会打通关系,让刘超生提前出来,还帮他安排体面的工作。
父母已经那样了,妹妹不知所踪,唯一的弟弟,刘金穗不能不管。
五年后,刘超生就出来了,在里面的日子不好过,他也看似沉稳了很多。
但毕竟有个豪横的姐夫,所以没多久,刘超生又原形毕露了。
为了巴结魏石池给他开酒吧,刘超生明明知道刘金穗经常挨打却假装不知道,并且还在他开的酒吧里专门设计了包间,专供魏石池潇洒快活。
刘金穗知道以后去找刘超生,刘超生坐在老板椅上,看她的眼神里都是鄙夷。
“大姐,你都三十多岁了,知道什么叫人老珠黄吗?”刘超生语气冰冷。
“超生,我是你大姐!”刘金穗不敢置信的说道,“魏石池是你姐夫,不管怎么样你都不能这么做啊?”
“女人应该学聪明点,只要他还给你钱,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事多去做做护肤,姐夫给你买的那些好衣服首饰什么的留着发霉吗?土里土气的,换了别的男人早就换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刘金穗委屈的流眼泪,“超生,大姐都是为了你啊,爸妈都病着,你以后结婚不要钱吗?”
“行了,我的事你别管了,有大姐夫罩着我,我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再说了结婚干什么,这么多妞,我还没玩够呢!”刘超生不耐烦的开始赶人,“你赶紧回家吧,这都多少年了,也没给大姐夫生个孩子,还有脸管闲事。”
刘金穗不知道她是怎么离开的,只是哭了一路,不知不觉就去了疗养院。
跟父亲刘大河诉说了心里的委屈,结果刘大河和刘超生如出一辙。
也将她训斥了一顿,最后让她转告刘超生没事多来看看他们,自从出来以后都快半年了,就来过一次。
刘金穗心里难过,又和母亲王常香念叨,尽管知道她听不懂,但说出来心里也好过点。
结果,她抱着王常香哭的时候,王常香突然犯了病,扯着她的头发往墙上撞,嘴里还不知道骂着什么东西。
刘金穗的额头被撞破了,还去医院缝了针,但没有人关心她,还被晚上喝酒回家的魏石池又打了一顿。
这几年,她一直失眠,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现在,突然有种被世界遗弃的感觉,开始反思是不是她做错了?
几个月后,刘金穗突然接到了大儿子班主任的电话,说她儿子学费都还没交。
原来自从改嫁后,魏石池不许她和前夫一家有来往,所以刘金穗除了按时给生活费之外,已经几年没见过儿子了。
没想到他们生活竟然如此拮据,于是刘金穗偷偷给儿子交了学费,并且又偷偷打了些许年来的第一个电话,转了一些钱给他们。
这件事很快就被魏石池知道了,他很愤怒,不仅将刘金穗痛打了一顿,还没收了她的手机,将她锁在了房间里。
刘金穗鼻青脸肿的倚在门边,开始还哭着认错求饶,后来饿得没力气,只能用手轻轻拍门。
两天过去了,魏石池都没有回家,更没有人给她开门。
恍惚间,刘金穗感觉她就要死了,一滴滴眼泪流过脸颊,小声的念叨道,“麦穗,麦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