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同志,我们共同期盼着你的理想变为现实,我相信你,你会成功的,因为你是对的……”
“姚书记,我相信,‘同志’二字,还会被叫回来的……”
“好!好!好!血性可嘉,高见可贺,我们共同期盼!”
“志同道合,日月可鉴!”
楚江童去姚书记的书屋,不仅令他目瞪口呆,自己那点书,比起姚书记来,小巫见大巫。
姚书记说:“楚江童同志,我也写过几封信,反应古城遗址的问题,相信,上级会给我们答复的!”
楚江童用力握住他的手——坚硬而温暖。
春节的味道,似乎仍然以农村为主角,鞭炮的响声与气味儿,在农村里虽说不是那么浓,但毕竟依稀存在。
楚江童这一天过得异常兴奋,一路尽赏年景,赶集的人流,热闹非凡,手里提着花花绿绿的年货,春联已不用自己写,从集市上随处可以买得到,价格也低。只是,小时候爸爸展纸磨墨写出的春联,却更有一番滋味儿。
也许,时代所留下的,正是人们所需要的吧!只是这种便捷的时代需求,让更多的人,越来越向往着它的过去,毕竟,人的感觉是无法省略和涂抹的。
夜深人静。
楚江童仍然想着与姚书记的交谈。
他和他的家人给楚江童一个奇特的感觉:清淡有序。尤其是姚书记的妻子和女儿,给人的不是高傲和世俗,他们有着百姓的眼神,有着普通女人的乡音,更有着与人亲近的实在与贤淑。唉!我怎么一开始还误会他了呢?
楚江童完成《岁月提问》,将其展开。
这是一幅以荒凉沧桑与新生勃发相结合的作品,枯桑朽槐,断墙残垣的古城里,站着一个扎着小辫的小姑娘,正出神地望着东方红彤彤的日出,若有所思……
将画作叠好后,躺在床上,一会儿便似睡非睡。
“呜呜呜……”
不知是梦中还是梦外,古城里传来一片片哭声,大人小孩,男人女人,混淆不堪。
啊——楚江童本能地一跃起身,摘下墙上的玄武霸天剑,瞪大眼睛,侧耳细听。
果然,古城里哭声泣泣,嘤嘤切切。
以前,古城岗子里时常在月隐之时发出悲凄哭声,只是如风一般,人们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说,谁听到那哭声,谁家便遭厄运,因此人们就不敢承认自己听到的是哭声,而是说听邪了耳朵,是风声。
楚江童执剑在手,紧跑几步,原本想试探一下子自己,看能不能跃上院墙,却不曾料到,几乎不费什么气力,便轻轻松松上了院墙,一飘而下地。楚江童来不及细想,径直向古城疾去。
隐隐约约,古城里似乎有万千鬼魅在嚣嚣走动,如同赶集一般。楚江童并不害怕,离得古城越来越近。到了古城岗子上之时,却冷冷清清,空虚一片。
哪里还有什么鬼魅?
明天即是除夕,此夜的古城因何发出哭声?难道是自己听错了?不不,分明听得清清楚楚,连那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的哭声都听得分外真切!难道,阴世的鬼儿怕阳间的人?楚江童索性踢了块青砖,拄剑坐等。
村里的公鸡,扑打扑打翅膀,便引颈长啼:“狗狗——搂”
楚江童异常清醒,自从练这玄武霸天剑起,就感到精神头倍增,身体里的热量如伏天的大地之气。
突然,几步之外,站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缟素,长衫拽地,袖长宽散,腰系麻绳,发束一条长长的白色绸带,面目青白,俩眼红灿,状如洇血,嘴唇薄平,下巴尖窄,长长的头发,披在肩头。
田之行——
楚江童失声喊道,田之行并未答话,只是冷冷地盯着楚江童。
楚江童猛然害怕起来,似乎这才记起田之行已经死了,他是鬼。楚江童尤其看到田之行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心生胆怯。
田之行从身后抽出一根竹节鞭,忽地飘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