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脸颊,像晚霞一般好看。
我看得有些出了神,他的脸本来就是会引导人犯罪的存在,不争气地咽了口唾沫,嗓子干的要冒烟。
明明是我逗他,却是我先慌乱地移开了目光,手抓着衣服前襟,不自然地扇着,给自己找蹩脚的借口,
“哎呀,好热好热,秋老虎真是厉害”,同时心虚地瞄他。
薄从怀直起身子,低头笑着,嘴角弯弯,是一抹好看的颜色。
解开心结的我们,主要是我,心情十分畅快,踏在青石小径,手很自然地牵在了一起。
抬眼望他,我希望自己没有赌错。
回到后宅小院,陈最坐在圆凳上,低头摆弄满桌的药草,一身青衣衬得本就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像是一座立体的石膏雕像,是一个慵懒柔弱的病态美人。
要是不会开口毒舌就更好了。
抬眸瞥了一眼,在我们紧紧相握的手上停留片刻,他放下手中的灵草,幽怨叹气,“我还以为你们能闹出什么呢,这么快就和好了,没意思。”
“你能不能盼我点好,我受情伤你很高兴吗?”薄从怀心情很好,无视陈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态度,拉我到桌边坐下。
陈最冷哼一声,眼珠从薄从怀转到我的脸,我的背瞬间绷直,骨子里的恐惧啊……
“你说话要当心,别被有心人听到,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呢。”
看到我的反应,陈最不着痕迹地一弯唇角,真是贱贱的令人讨厌。
薄从怀没有搭腔,单手扶上我的背,转头看向我,“诉诉,晚上想吃什么,我让陈最去准备。”
陈最嘴一瘪,控诉道:“你们还不如在海底别回来,就知道使唤我,我又不是你们的大丫鬟。”
“都好。”我在薄从怀的深情注视和陈最的白眼中回答道,“睡得久了,没太有胃口。”
“那让他给你熬粥,好吗?”
“喂喂喂!”,陈最叉着腰站起来,“有没有人听我说话啊!”
一片沉默,陈最气呼呼地一挥长袖,将桌上的各种灵草收回怀中,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一缕怨气遥遥传来,
“我要给你们两个恋爱脑下毒!”
我和薄从怀相视一笑,夕阳正落在我们身后,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晚饭,陈最果然熬了粥,他当真是面冷心热,还贴心地在粥里加了海参。
薄从怀一动不动地看着我吃完了一大碗粥,这才放心地摸摸我的头,满意地眯了眯眼,“真乖”。
陈最一句话没说,伸手收了我手里的碗,很自觉地转身走了。
薄从怀破天荒地转移视线,紧随陈最的背影,“陈最今天好怪啊。”
我跟着他的目光看着步姿懒怠的青色身影,“是挺怪的,他不会真给我下毒了吧?”
我有些担忧,我刚从鬼门关回来啊……
青色身影已然不见,薄从怀收回视线,轻轻地在我额头弹了一指头,“想什么呢?”
“我只是进行合理性推测嘛……”我瘪瘪嘴,捂着额头。
“他不会,”薄从怀又转头看向陈最消失的拐弯处,目光如炬,“我对他有这方面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