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见状,也是心头微惊,青箩不料这几个敌人几月不见,就好似功力增加无数,知道是阵法的秒用,将他们九人的全部功力汇聚在一个密封的环境中,运用由心,故能产生如此效用,罗衍更识得此法厉害,惟恐对方的旗门再要伸张扩大,那就足以将整个摘星崖笼罩在内,到时候纵使师门有重重禁法阻挡,但也难免一个防护不周,要是略有照顾不到,被这满天煞光涌进,便难抵御。
不过念头一转间,就知道自己大惊小怪,要是这九人的阵法真有如此厉害,那早就攻入仙府,岂还等到他们两人到来?不过既然他们此阵能将霜华宫外的几层太清禁网全部炼化,威力也足是惊人,亦不能不防,当下亦全心运用体外几件法宝,全力抵御四周涌过来的如山压力。
而此时南荒九煞也是骑虎难下,知道全力运转旗门阵法中的反九宫七煞神光,最耗行法人的精血真元,如不能伤人,时辰一久,自身元气定然大伤,而且对方两人法宝所围成的光幢祥光万丈,妙用无穷,任由周围煞光烈火四面围上,依然无法将之完全围困,尚有数十丈的空隙是空了出来,只要四周光华一涌上,就立刻被一股无形的潜力反荡过来,知道是两人的法力妙用,只要对方法宝不破,就无法攻进丝毫,当下没奈何,只得拼着多耗真元,运用全力,尽情发挥旗门神光妙用,飞出九道血光煞气,将它包没。
起初只料敌人必以全力相抗,后被九宫煞光强压,方始渐渐缩小。一面尽力运用,一面留神查看敌人缝隙,只要有一隙可乘,便可成功。因求胜心切,差不多把全身真气悉数施展出来,只见空中那旗门已经涨至千百丈高下,笼罩百里方圆,眼看火焰如潮,九门齐发,往外狂喷。
南荒九煞益发不敢大意,正运全力紧紧下压,知道此日成败在次一举,无论如何,好歹也要出了心中这恶气要紧。
青箩两人此时也觉得四周煞光威力太大,重逾山岳,将四周团团围住,两人光幢之外,更有无数妖物狂喷烟光,一同夹攻上来。虽然不惧,但最外层的那道璀璨无比的星光已经泛起阵阵涟漪,无数颗银星凝若实质,明灭变化,分明是已经全力发挥效用。
青箩心中一惊,正要将自身法宝宝光全力发挥威力,合力抵御眼前大敌,突然只听耳边又传来冷梅仙子的语音道:“两位师侄勿荒,九煞虽然阵法厉害,但依然无法攻破你们两人的几件至宝所联合而成的护身光幢,此时已经是他们全力一击,无须管他,只是再过片刻,他们见无法破掉你们的几件至宝,必然以身噬魔,招来诸天魔头,发动诸天欲界、太虚幻境之术,将你们元灵神识困于此界中,只要你们心神略一失去主宰,他们就可趁虚而入,破了你们的护身法宝。”
“本来此时我可发动仙府的两道禁法,破却他们此阵,但由此一来,本门之劫,就改在日后,更为难当,而且岳贤侄的道家三劫,已过其二,尚有最后一难未完,不如就趁此良机,故意在南荒九煞所布下的诸天欲界中走上一回,以应劫术,不知道贤侄女意下如何?”
青箩想了一想,道:“一切听师叔吩咐!”
冷梅仙子道:“那诸天欲界,本以虚为实,以无为有,法术微妙,不可思议,本是旁门登峰造极的法术,其中更有无形无相的天魔主持,专门摄人心志,乱人魂魄,而且只要一入其中,就忘本来。不特不知那是幻象,而且其中的一切生老病死,悲欢离合,与实境无异,一切经历,都须你自身承受,于电光石火间,轮转万相,与邯郸黄粱的梦境一般,似真似幻,倏然百变,全要靠自身心志,自行醒悟,方得脱困,外人就是有若大的法力,也难以帮忙。贤侄自幼生在仙宫福地,虽然自身功行深厚,但惟独没有经过人间的悲欢离合,所以反是你道心中最为薄弱之地,所以你不可不知,一切还需要小心应对,至于破法之窍诀,也是说难就难,说易就易,贤侄只需记住万法止于空明,就自然可以脱困而出。”
冷梅仙子说完,顿了一顿,道:“罗师侄有天刑台前的遭遇,所以此法反不能迷惑于你,你可小心主持护身宝光,请岳贤侄醒来之时,自然是破阵之时!”
说到这里,突然改口道:“九煞已经施出最后一着,两位师侄小心!”
话音一落,只见前面血光黑海中陡然现出一个旋涡,中间发出千万道霞光异彩,朝两人的护身光幢上卷了过来。
青箩刚抬眼朝前一望,视野及处,一朵朵彩云霞光在空中冉冉漂浮,苍苍茫茫,无边无涯,而在云朵掩映里彩芒绽射,时现时隐,令人生出万般幻象。不由得心神一松,而身子也好似被什么东西吸引,刚刚觉察不妙。猛然心里一迷糊,便把本来忘去,人也进入到一个疑真似幻的地方。
汤谷,自古以来就是日月升起之地,更是青曦宫最为紧要之地,能自由出入之间者,皆是来历非同小可之人。每当日月轮替之时,谷中更是霞光万道,整个天际就象蒙上了一层金光灿烂的锦绸,四周更幻化出数万道虚影,各发奇光,一时间,倒显得光怪离奇,绚丽非凡。
谷中有一大河,那河十分宽广,宽约数十里,倒像一大湖,水深几百余丈,甚是清澈,水底满铺着大小宝石,五光十色,水中亦有各类奇鱼,大多五彩斑斓,奇形怪状。两岸山势越行越高,陡立犹如刀削,色作苍褐,偶有奇松异兰着生其上,散发出淡淡幽香,清馨细细,沁人心脾。
更有十二道七彩飞虹,架落两岸,只见霞光从彩虹间穿过,激起点点霞光,青箩知道谷中飞虹乃是极其厉害的诸天十二元辰禁制,才天地日月精气,凝炼而成,厉害非常,没有出入之诀,根本休想出入之间。
青箩知道只要日光一落,下面就立刻变了一个模样,不过要是原来,一到每天这一刻,就是青箩最难受的时刻,谷中的光华一现,青箩就气血翻滚,全身发烫,整个肤色一下变成了赤红,丹田中更有一股热流沿任督二脉逆行直上,通行十二玄关,运转九个周天之后,再由七十二脉周行全身。本来这与他平日修炼的法门一般无二,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往常阴阳调和的真气却只剩下纯阳真火,而那太阴元气却不翼而飞,点滴不剩。更为厉害的是,那热流每运行一周,灼热之感就要翻上几倍,到九个大周天一完,全身的三味真火全数引发,整个人就像烧红了一般。当然,要是月华初升之时,则是另外一个情景,热流换成了冷气,情况则完全和日出时候相反。
每到这个时候,桑公公就要将她抱在怀里,运用自身精纯无比的乙木真气替她护住心脉,化去她体内的纯阳真火。当天空的太阳光华隐去的时候,青箩身上的真火也就自然消退,在桑公公的怀中沉沉睡去。幸好每天的这段时间最多持续片刻,不然青箩就只有一个下场,被桑公公塞到那万载玄冰内,变成一个冰雕了事。
不过今年和往年不同,当太阳光掠过天际上空的时候,青箩正抱着一只金黄色的小吼,坐在山峰上,观看她很少能见到的太阳初升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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