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方才修的人身,不也正是为了这个缘故吗?”
罗衍此时见黄庭真人此时得理不饶人,尤自在穷追猛打,深知李芸的性格,若是光有他们三人,说出这样言语倒还罢了,但现在还有一个韩凝霜在旁,再闹下去,定必面子有些挂不住,虽然不至于翻脸成仇,但难免彼此生下嫌疑,连忙笑道:“现在观中金菊即将盛开,我等四人还是按原来之法,合我四人之力,凝炼成仙丹,功效比起黄庭道兄一人所炼,更要强上许多,还请道兄将你那含光阁开放,让我等几人炼丹赏境两不耽误,岂比在这里为了一点小事纠缠不休要强上了许多?小弟还请仙子休与这炮筒斗口了,不然依照他那脾气,就是再吵上三天,也不是个了局!”
李芸本是罗衍旧交,此时更是千年一别后首次相见,见他出言打岔,也就不再与两人计较,冷哼一声,道:“要不是看在你转世多生,方才归来的面子上,我岂能饶了你们两个!”说罢就不再言语。
黄庭真人好似也知道方才言语太过,哈哈一笑,大袖一挥,道:“亏你过了这么多年,还记得含光阁,那就依你之意如何!”
话音一落,一片五彩祥云,涌着几人,转眼就到了一个一个广约半亩的平台,台上陈列着十几件几墩塌案,俱是青黄色的美玉制成。另有百十来种瑶草琪花,俱用玉盆栽种,陈列在两旁石栏和几案花架之上,缤纷明艳,时闻妙香,令人心清神怡,不舍离去。
台下是一片清波,抬头望去,正好对观中的那片金菊一览无遗,而台上则立有一座两层楼阁,宽敞高大,琼字瑶阶,金门玉栋,四角飞檐高耸,各垂下一串风铃,随风而舞,不时穿来丁冬的清脆之阴,而阁中皆以洁白美玉制成,凝如明脂,不见点尘,分陈列着锦墩翠鼓、玉几牙床,另用数十个千年古树根,就着原形雕成许多花架和坐具,高低大小,各不相同,无一件不是形制古雅,巧夺天工。加以全台石色温润如玉,光可鉴人,四人迎着湖风,顿时觉得心中一凉,就连方才的火气都消逝干净。
而放眼望去,见四周明湖如境,金菊若海,远山近岭,萦紫嫣红,越发显得空灵清旷,几疑置身神仙宫阙,让人耳目一新。
黄庭真人一到,举手朝楼阁前挂着的风铃有意无意地一挥手,只听叮叮当当一片翠音过处,一片青云从道观深处冉冉飞来,转眼就现出两位妙龄女子,各捧玉盘,奉上仙果清茶。
李芸见所来二女容光焕发,看年纪虽然不过二九年华,但一身道气盈然,分明是有极深厚的根基,而且其中一女更是自己故识,受自己徒弟之累,转劫三世,今才归来,心中倒是越发心生怜爱,等她将手中之物放下,见二人就欲朝三人拜下,当下不容二女行礼,将手一探,一手一个,拉了起来,道:“无须多礼,我们与黄庭道兄相交多年,此地乃是常来之地,怎么不曾见过你们二人,想必你们是才入师门吧!”
二女中容貌最美的一人连忙恭声道:“弟子两人才入师门不到年余,所以未曾见过太师伯!”
李芸目光遂又向一旁的黄庭真人看了一眼,点头道:“贵门的那些晚辈,我都见过,略有薄赠,只你二人初会,我也无甚好东西,只有近年才修成一门太素真气,对你们两人的纯阴至体略有帮助,不如我就成全了你们二人,替你们洗髓伐经,乘机化去你们两人的体内所服的灵丹,让你们二人免去九年苦修之功吧!”
说时,只见他双手连连搓动不已,霍地扬掌相向。即由其掌心之内,穿射出两道杯口粗细的白色气体,齐向二女身中当头罩了下去。
二女本有高明传授,又见端坐在旁的师祖闭目不言,知道是来人好意,连忙运用门中心法,汇合罩下的真气,运行体内全身,只见顿时身子起了一阵颤抖,七窍亦有白烟生气。
罗衍在一旁看见,微微点头笑道“仙子道法果然高明,只此二气,就非别派所能,佩服!佩服。”
李芸微笑道:“恐怕你是口不由心吧,说不定正在心中腹诽呢!说我多管闲事,拔苗助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