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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暖风,阳光明媚,百花齐放,小桥流水。
苟三一套商人装扮,骑在马背上叼着小半截油菜花晃晃悠悠的朝着金陵行去,此番独行,不带一人。
宽阔的官道上青草茂密,马匹小跑几步便忍不住的掠了一把青草,日头也是晃晃悠悠,显得行程很是缓慢。
驾~
驾~
官道尽头拐角处突起戾喝,马蹄奔鸣不下百数,苟三赶紧扯起缰绳将马驾到路边让路。
尽头处疾驰的马队前三人着飞鱼服,腰挂绣春刀,身后紧随百余卒骑,待见得苟三衣着华丽且只身一人时,那为首的三人瞬息扯起缰绳,整个马队顿时将苟三半围起来。
“各位官爷,小的可没犯事啊...”苟三一副惊恐模样,额上都挤出了包谷汗。
为首的飞鱼服男子淡漠的看了一眼,一张画卷背对着苟三,他看看画卷再看看苟三,半晌才卷起画卷,淡漠道:“例行盘查,如实报来。”
苟三扯袖抹了把额上的汗珠,神色忐忑的干笑,“草民秦淮,自夜郎赤水而来。”
“夜郎于西,可你却自陆家镇方向而来,所为何事?”骑马男子面色一冷,喝道。
“哎,大人呐,小的其实已到金陵两月有余,这不,前阵子金陵突生变故,为不涉身才留宿陆家镇。”苟三拱手干笑,一副后怕模样,而后身子往前倾了倾,故意问道:“大人先前便是看的海捕画像吧。”
三名锦衣卫紧紧的盯着苟三眼眸,想从中获些讯息,奈何苟三掩藏得极好,半晌无果,苟三将大锭银子塞入男子手中,轻轻笑了笑。
“现入金陵都需各州通行文书。”锦衣卫说完不再多看苟三一眼,出手能如此阔绰的怕也仅有商人了,将银
锭收入怀中扬鞭离去。
看着那疾驰的战马,苟三伸手摸了摸脸颊,不由得露出了笑意。
“咳咳~”
脑海中传来剧烈的咳嗽,苟三皱眉间神色一喜,立即传音,“醒来了吗?”
又是几声咳嗽,锁魂铃内的聂小倩终是传来柔音,“抱歉,没有及时提醒你。”
苟三皱眉间聂小倩继续道:“本来之前便可醒来,后因气运紊乱压制住了魂力,无法传音于你,姥姥复苏了,原本你是被帝子携星揽月传送走了的,因为我身上的气息姥姥才将你抓回的,现在鬼门关现,怕是再无太平了。”
“你都知道了么?”苟三问道。
“都知道,今后的你怕是要很苦了。”聂小倩有些惋惜。
苟三与聂小倩闲聊一会,好奇的问道:“姥姥是如何知晓你在我这的?”
“我知晓她的一些秘密,也是姥姥太过强大了,在我身上种下烙印,虽是能压制一些,但有时也会控制不住的释放气息出来。”
“何秘密?”苟三好奇的问道。
“具体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不经意间听姥姥与黑山谈起过,似乎有个和尚叫释道安,还有什么封印执念的。”
苟三哑然,那个层面还是不知道为好,自己几斤几两再清楚不过了,不过要是动聂小倩,那也得问苟三同不同意!
“对了,在实力未能自保前,佛怒九枪不可用。”
苟三赞同的点了点头,佛怒九但凡一用,鹰犬定会知晓乃苟府三少爷所有,虽是变了容貌,但也少不了麻烦,反不成还会引来杀生之祸,“对了,小倩姑娘,那我大哥赠我的帝决呢?”
聂小倩沉吟片刻,传音道:“帝决乃是内功心法,对作战无用。”
“好吧,那就不修它了。”苟三有些丧气,不成想到苟立人竟是送了本没用的心法。
“额...”饶是聂小倩都哑然,没好气的,道:“功由内夯外,乃功法之夯基,岂有不修之理!”
“强不强?”
“你说你大哥强不强?”聂小倩又是没好气的笑骂一声。
“修!”
苟三大喜,如不是怕路人见着他那怪异模样,差点忍不住的畅笑起来。
心情愉悦,顿了顿,道:“见你迟迟未有回应,估摸着是滋养魂力的药物不够,今日原是想着去易市易些回来,看来还得整些功法来修炼。”
“你可以用意念探入纳戒,便可一视清楚,魂药暂时还够,功法我这儿有,倒是有一本适合男修,待会传授于你。”聂小倩哑然,苟三全然就是个修炼小白痴啊。
坐在马背上的苟三身子猛的一挺,意念下,一柄锤落茫茫银霜的刀倒插在纳戒内,想来便是苟立人赠送的新婚礼物了。
“小气。”
苟三虽是开心万分,脑中闪出那道儒雅的面庞时,不由得低骂一声。
闲聊之中,染血的城墙已恢复了原貌印如眼帘,在那阴暗狭长的城洞上,两颗字让苟三停驻良久。
金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