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苟三,我把一个女人所能及的一切都做了,包括这世俗所认为的廉耻和可能被你认为的淫*,媚儿不想遗憾,更不想每日每夜的守在院内担心你梦怕,今后便由媚儿陪着你,好吗?”
苟三将红裙捡起来重新为那道香嫩的肌体裹上,伸手为她拭去俏丽脸蛋上的泪,俯下身子将她横抱在怀中,“我虽是个男人,但媚儿你属于天上月色,我又岂敢让你逗留人间烟火,如果有一天苟某不死,你足够了解苟某的时候,我们再谈论这些,可以吗?”
这一夜舒媚儿枕着苟三手臂,从未有过的心宁,梦呓甜甜。
她知道他的心,她知道他的事。
天色蒙蒙,陈参许云山便伫立院内,等待那张掀起的黑布帘。
舒媚儿着红裙,掀开门帘见着那两双惊诧的眸子,红唇不由得掀起魅笑,待听得那两声夫人嫂嫂时,就差仰天大笑了,小跑入火房之际不忘留一声:“想吃什么,姐给你们做!”
“都准备妥当了?”苟三旋即走出,瞧着此番情景也是眉眼含笑。
“都准备妥当了,弩箭千发,战马百匹,不仅配有夫人所使的清纹匕,战刀也全部藏于客栈中!”陈参神色严肃,抱拳道。
苟三差点一个踉跄,没好气的道:“你丫一天到晚在想什么呢,不是叫你准备清明祭拜之物吗,怎的尽整这些见血玩意!”
“难道今日不杀?”陈参诧异,皱眉问来。
“杀你个头啊,好的不学尽学坏的。”苟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道:“那些事交给陆大哥就行了,现在的大鱼还未至。”
“浪潮和轻语还不算大鱼呀,难道还有更大的?”陈参又是不解。
苟三点头道:“知道齐千斩么?”
“不是被九爷宰了吗,尸首钉在城墙上三五天。”陈参一惊,下意识的道。
“你自己问媚儿吧,她比我清楚。”苟三轻声说了一句,看向许云山,道:“今日一起去许伯伯坟上添捧土。”
许云山眼角清纹摇曳,含笑点头。
“问我什么?”舒媚儿端来一碗面,放到石桌上,许云山陈参赶紧溜入火房,待二人边出来边嘶啦,问道。
“齐...齐千斩...”陈参嘴里塞着面条,含糊其辞。
“前几日我去金陵见了一个姐妹,她告诉我齐千斩真身未死,之前身陨的不过一具灵身,近日出关会来接手金陵。”知晓陈参会有疑惑,媚儿解释道:“三清境可修出灵身。”
陈参咬在嘴里的面条尽数断回大碗,半晌,狠狠的咽下去,道:“三爷,咱们还是撤吧,路线我安排好了,不撤的话军卒在这几日也会围拢过来了,您虽是换了容貌,但毕竟入镇不过两月时间,在这点上时间太巧了,虽是有赤水秦府的名头,但那不过空壳子而已,一查既破啊。”
“慌什么,不是还要几日吗,再说齐千斩虽然是出关了,但道行应当是卡在了宗师巅峰,布置周密的话未尝不能一杀,况且,消息不一定为真...”苟三坐在石凳上吃了面,老九是因他而死!
“如此,我便入城与陆尧远好生布置一翻,他娘的,宗师境有什么了不起,就是阎王爷,老子也随三爷捞他几根胡须下来!”陈参哼了一声,面都未吃完便急匆匆的出门。
陆家镇依山而建,临河而居,吃过早饭后太阳也是冒出了山头,苟三舒媚儿许云山三人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清晨的街道并不拥挤。
远远瞧着镇子头那淡雾下,一道白须老者摊后假寐,走近一看,从老者衣着和小桌上摆设的道具来看,是个算命的老先生,不过并未扬起那算命招牌。
“大清早就摆摊算命的还真是少见呐。”苟三觉着他便是陈参口中说的那老先生,也是笑着道了一句。
作道家打扮的老先生闻声醒来,瞧着眼前三人,抚须道:“非也非也,有道是命渡有缘人,又岂会时辰之分。”
苟三抱拳,笑道:“先生意会颇深,改日定来聆听。”
老先生抚须一笑,也是抱拳尊送,又是闭目养神起来。
行至不远,许云山扭头回看,轻笑一声:“这日头不好过哟,算命的都要早起赚铜臭咯。”
只觉身后破风响起,转眼看去竟是那老道士掷来小石子,小半里路硬是将躲避的许云山砸了个正着!
“牛鼻子老道你行,给爷等着!”许云山揉着额头破口大骂,却是不敢过去。
“三爷,不简单呐。”舒媚儿拉起那支手掌,笑着道。
这年头,又有几个是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