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之位?" 贾母的目光如针,穿透了他的虚伪。
她毫不畏惧贾赦的反驳,因为后果早已在他心中衡量过——曝光此事,贾赦必败无疑。”
放弃爵位,我继续为你掩盖这一切。”
贾母的声音如同冷冽的冰霜,瞬间冻结了贾赦的傲慢。
贾赦身形瞬间萎缩,仿佛被岁月的重压榨干了所有活力,只剩下一个苍老的影子。
贾赦并非不明白贾母的偏袒,他们的分歧正是源自于此。
然而,亲生母亲竟提出这样的要求,堂而皇之,仿佛这是他应得的补偿。
更甚,她还以此为筹码,显然是蓄谋已久。
“母亲……”贾赦紧咬牙关,心中五味杂陈。
贾琏已逝,若再失去爵位,大房的尊严将在贾府荡然无存。
贾母面无表情,却掷地有声:“我并无撕破脸皮之意,若你同意放弃封号,荣府的故居依旧归于你名下。甚至你可以搬回来,从此过上富足闲适的生活。”
富足闲适……
贾赦苦涩一笑,爵位的牺牲,换来的却是嘲笑和边缘化。
还不如让他一走了之!这些,本是他应得的!贾母的态度,却像是施舍一般,让他心寒。
原来,荣国府的宅邸并未一开始就打算交给他?
他是贾政的养子,而非亲生?贾赦心中冷笑:“有趣……”
“一切都听母亲的。”
他内心深处,对贾府的期望已彻底破灭,不再抱有任何幻想。
“从今日起,我和荣国府彻底划清界限。”
转身离去时,贾母的目光坚定,只为了宝玉的安宁,她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老祖宗的大恩大德,我王氏铭记在心。”
王夫人掩藏不住内心的庆幸。
尽管爵位降级,将军之位不再是第一等,但至少进入了贵族阶层。
有了北静王的庇护,晋升的机会随时可寻。
“唉……”贾母低叹,鉴于宝玉的事情,荣府的尊严已然遭受质疑。所有人都明白,爵位的转移总会降低等级,除非有人死去,否则绝无提升的可能。
跨出富庆堂,李太太温柔地拍了拍佳玉的肩膀。轻声道:“宝玉,你即将成为我们的贾将军。”
“娘,贾逸哥哥会同意吗。”
宝玉的笑容有些扭曲,他知道,这场交易并非出自贾逸的意愿,而是贾赦的自作自受。
"待会儿,我将引荐你结识北静王爷,他或许能为你铺设一条康庄大道!"王夫人内心盘算着深谋远虑的策略。
凭借王家的经济实力和北静王的大力协助。以及元春在宫内的影响力,设想让宝玉接过兄长王子腾的衣钵并非不可能的构想。
“我只担心,逸儿会找我麻烦……”宝玉低垂着眼帘,那份曾经的骄傲已被屡次挫败消磨殆尽。
提到"冠军侯",他的恐惧就像老鼠遇见猫,惊惧得无言以对。”
确实如此,贾逸一日不除,迟早会对我宝玉构成威胁。”
王夫人紧咬下唇,思绪飘向一个决绝的决心。
她明白,正面较量难以胜出,于是计划转变策略。
“彩霞,去把马仙姑请来。”
夕阳余晖洒进屋内,马仙姑踏入,向王夫人行礼致意。
一进门,她便注意到桌上已备好精致的茶点,还有些零散的丝绸布料。
马仙姑嘴角勾起一丝狡黠:“夫人,恰好我缺鞋面,若有剩余的丝缎,不论颜色,能否割爱给我。”
"小事一桩,我让人送来上等料子,或者直接为你缝制一双。”
王夫人毫不犹豫地答应,作为贾政的正妻,她并非穷困潦倒。“那便接受我的感谢。””
马仙姑感激地回应。
"我吩咐彩霞送去五两银子作为供品,你是否已经代我呈上?"王夫人斜眼询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审视。
马仙姑连连点头:“一切按你的吩咐行事。”
“若非我如今处境艰难,别说五两,便是五十两我也不会吝啬。”
王夫人叹气道。
马仙姑疑惑地问:“以夫人的身份,贾府中岂会没有让你感到棘手之事。”王氏夫人脸露不悦,吐出两个字:“冠军侯。”
马仙姑恍然大悟,明白了王夫人的意图,无声地窃笑:“夫人,明面上的争斗,你未必是那冠军侯的对手。
真正的较量,还需暗中布局。”
“如何暗中行动。”
王夫人急切地追问。
马仙姑故作神秘:“我也有此想法,只是能力有限。
夫人,你能否助我一臂之力。”
她装模作样地摇摇头,“此事我实在不知,罪过罪过。”
王夫人瞪大眼睛:“谁不知你乐于解人危难?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们母子受冠军侯迫害?还是担心我不知恩图报。”
马仙姑双手合十:“慈悲为怀,我只愿你不受欺凌,但请勿提谢字。”
两人相对而坐,马仙姑眼神玩味:“即便你说尽千般好,又能打动我什么呢。”
王夫人狠下心:“只要冠军侯身死,贾府将由我主宰,每年至少百两供奉药王,这是我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