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头的鲨鱼一个人独自在胡同里穿梭。这几天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使得他有些焦虑。但他知道作为一个情报人员心里的任何杂念往往都是要不得的。所以他必须要独自一个人静一静想一想!把思路理清楚,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选出一个成功率高的行动方案。
自从联络点被李志平带人端掉之后,他也时常在想,这次的损失固然惨重。可是他从这之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晚上踩盘子的兄弟说他时常出入一些高档酒店,舞厅!而每次他身边只带几个警卫,显然,他自从当了日本人的汉奸之后很享受日军给予他的种种待遇。又换句话说他是因为过度自信而变得自大了!
与其顶风冒险去他家里刺杀,倒不如寻求一个可以一击即中的地方。显然线人刚刚提供的这个情报对于他们这个情况很不适合。
当时就职典礼上肯定会来很多人,但是这还不是最麻烦的。想必到那时日本的几个高官也会应邀出席。到时候宪兵队就会把这附近围个水泄不通,再说了一旦动起手来很难做到不伤及无辜。最重要的是一旦引起骚动,那会对他们的撤离工作产生严重影响。到时候日军封锁城门想跑都跑不了!
现在街上的日本兵越来越多了,看来,日军的突然警觉势必和明天上午举行的就职典礼有着密切的关系。
他正走着迎面一个斜挎王八盒子的日军军官拦住了他。
“你的什么地干活?”他的眼神很警觉,虽然鲨鱼这身穿着不算很扎眼。但是他不知是因为焦虑,还是另有原因频繁的向后看着。日军的巡逻队长见他有些可疑自然要过来盘问了!
鲨鱼也不慌,因为这种事情对于特工来说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他从自己的西服口袋里拿出证件递给了日本人。日本人瞥了他一眼随即一把夺过他的证件上下打量着。
“先生是本田会馆的人?”日本人将信将疑的问。
鲨鱼不禁心里大喜说:“看来还真把小鬼子唬住了!”他随后清了清嗓子说:“是的,我是本田会馆派到北平执行任务的!不知我有什么能帮忙的?”鲨鱼曾在特训班的时候自费学过一年多日语,原本他都毕业两三年了原本觉得这项本事暂时也就没什么用了。但是现在还倒用上了。
“哦,对不起先生,您请继续执行任务吧!”小鬼子没看出什么端倪,不过从口音上可以听出来这个小鬼子很可能把鲨鱼当成他的同乡了。
“先生冒昧的问一句,你的家乡是哪里?”
“仙台县!”
“哦,真的吗?我也是仙台县人,我来中国已经三年多了。在这里看见老乡的感觉就是好。”
鲨鱼陪笑道:“是啊,我来到中国也快半年了。现在想想也挺想家的,可是我们又不能像你们普通士兵一样。我们就连日常的写信都有纪律!现在北平城里的士兵为什么这么多?”鲨鱼问道。
从那个日本军官的举止当中可以看出一丝厌烦和抱怨。
“哎,我的部队被从前线调了下来!现在我们的队伍刚接到命令让我们保护一个中国人。据说平田司令官也会在明天出席,没办法,我们就服从命令吧!”鲨鱼再一次佐证了消息的真实性,原本以为这会是李志平故意下的一步棋。现在看来日本人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启用李志平这颗棋子了。
日本军官和他寒暄了几句就离开了,现在鲨鱼也初步想好了行动方案。只不过他的行动方案和明天举行的就职仪式没有多大的关系。想要完成这个计划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说着他坐上了一辆人力车朝着前门大街的方向驶去。
车夫把他送到了地方,但是鲨鱼说不去最热闹的地方。反而让他把自己送到最偏僻的一条巷子里。车夫也感觉纳闷,不过鲨鱼给了他钱也就只能奉命行事了。
“在这里停吧!”他进了那条只够容纳两人并肩同行的一条胡同里。车夫转身要走却听身后说:“兄弟,我们这出这么大的事儿你都不帮忙吗?”车夫乍一听被问的有些懵。转身回道:“这位先生,我想你是认错人了吧?”
鲨鱼笑了一声说:“哼,我想你如果要是真想杀了我的话,我也就不会站在这儿了!”
车夫也笑了说:“那先生凭什么认定我认识你!”说着鲨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枚徽章交到他手里!
然而,这个车夫对眼前的这个物件儿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们俩正是从这一枚徽章认识的。
这是一枚复兴社特训班学员徽章,当初在特训班他们两个就是因为一枚徽章打了一架!从那时开始,这两人的命运就正式交给老天爷了。眼前的这个人名叫梁峰,他的代号正是自己名字的谐音:凉风!
原本两个人是师兄弟,从特训班毕业之后两个人就很少见面了。据说这个凉风去了东北,破坏了好多次日军的袭击。据说有一次他带着自己的行动组潜入雪城,按掉了那里的最高指挥官。
以至于这件事儿关东军特高科的知道了,曾不惜花血本儿悬赏5万元缉拿!可是由于“凉风”事先得到消息带着自己的行动组连夜撤退,小鬼子到了他们的联络站也是扑了个空。据说他自从半年前就已经调回来了,只是因为南京方面临时给他了一项任务。这哥儿俩以至于到现在才见着。
“走,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毕竟凉风现在不能暴露,勉为其难的还得把鲨鱼送回刚才的客栈。
“咚……咚咚!”一阵清脆而短暂的敲门声过后。飞鱼把门打开说:“你小子去哪儿了,还能不能让我们省点儿心?”说着梁峰跟着进来,随后把门儿带上了。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处座为了确保我们任务的成功给我们调派了得力帮手!”
“大家好,我是凉风!”梁峰没有多言,他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多少都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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