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阿布思吉达渡过漳水,一路北上,而后在白马渡河,再转道辗转。才来到荥阳。
只是到了荥阳之后,他才发现了一个问题:他不知道郑灵芝住在哪里。
说起来,郑家是荥阳望族。
但郑灵芝由于出任河南校尉之职,所以不住在荥阳,以至于杨守文也无法找到。无奈之下,他只好来到这观水阁上,想要找人打听一下郑灵芝和自家老爹的消息。
没想到……
杨守文伸手制止了大玉的攻击,然后把大玉交给吉达看管。
“还未请教长者高姓大名?”
“我叫郑镜思,郑灵芝是我十九哥,你母亲是我三姐。”
杨守文连忙要再施礼,却被郑镜思拉起来,轻声道:“兕子,咱们先不要说这些,今日能否保住我郑家颜面,就要靠你了。看到了吗,那潘家子以柳为题,已赋诗一首。他赋诗太快,令我郑家子弟乱了阵脚。所以,也只好请你出面,助我一臂之力。”
郑镜思不认识杨守文,但是却听说了那首《别管叔》。
这年月,信息不发达。
《别管叔》在幽州已经传开,但却并非人尽皆知。郑镜思的妻子,便是范阳卢氏之女。他也是从妻子和家中往来的书信里知道了杨守文,对他的才情也非常称赞。
以杨守文的才情,便先赋诗一首,稳住郑家的阵脚。
只要阵脚能够稳住,就能够扳回一局。
至于杨守文能否做到?郑镜思倒是没有考虑。在他看来,能作出《别管叔》这样诗词的人,作一首柳枝词当不会困难。关键就是,要把眼前的困局先破解掉。
“廿九郎,你在干什么?”
郑、潘酒席上,郑长裕看到郑镜思拉着一个少年过来,忙起身问道:“可是想出了好诗吗?”
郑镜思此刻已经稳下了心神,“卅一郎莫急,我已找来斗诗之人。”
说着话,郑镜思就把杨守文推了过来,“兕子,拜托拜托,先帮我们撑过这一局。”
什么叫做赶鸭子上架?
杨守文这时候算清楚了,顿时手足无措。
一双双目光朝他看来,那目光中或是带着疑惑,或是带着嘲讽。
潘华忍不住笑道:“廿九郎,你郑家是不是已黔驴技穷,随便找一个人来便能作诗?”
“谁说我随便找人?”郑镜思脸色一沉,“潘九郎,兕子也是我郑家人,方从幽州而来。由他出面唱和,又有什么不妥?兕子之才,一定能唱和出绝妙好诗。”
郑家子弟?
听了郑镜思的介绍,一众郑家人顿时松了口气。
潘华脸色一变,沉声道:“却不知你这帮手,高姓大名?”
“在下杨守文。”
“他是十九哥的外甥,三姐之子,难道算不得我郑家人吗?”
原来,是外姓子弟,怪不得面生。
郑长裕却露出惊喜之色,指着杨守文道:“你是三姐的孩子?你,从饶乐回来了?”
“啊,于年后返回。”
郑长裕显然和杨守文的母亲很熟悉,忙走了过来。
他压低声音道:“兕子,你行吗?”
行不行,你们已经把我推出来了,这不行也得行啊……
杨守文心中苦笑,但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气度,轻声道:“那就让我来试一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