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杨守文行走后面,忍不住轻声赞道:“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
“哦?”
老者脚下停顿了一下,扭头向杨守文看来。
杨守文则一怔,旋即醒悟过来。
这好像是唐诗《题破山寺后禅院》的诗句,但具体是什么年代,谁人所作,他却记不清了。
“青之不愧是谪仙人,只从这两句就把这太平禅院的景致描绘出来。
却不知这首诗叫什么名字,可不可以容我一窥全豹呢?”
杨守文有些慌了!
毕竟这首诗的年代他确实把握不准,想了想值得推脱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只是心有所感,所以……莽撞了。”
言下之意,我没有全诗。
同时他也没有说明,这就是我作的诗,给以后留一个余地。
老人的眸光却闪过一抹异彩,“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青之这话说的极好。若他日青之作出全诗,请不吝告之与我。我叫哈士奇,平日里就在这太平禅寺。”
哈士奇?
杨守文不知为什么,有一种想要发笑的冲动。
不过,他最终还是强按住了这种冲动,似是而非的点头答应。
小径的尽头,有一个禅院。
杨守文走进去之后,却见里面已经有好几个人。
其中一个,杨守文认得,就是上次随上官婉儿一同前去找他的那个司宫台寺人。
他叫什么来着?对了,杨思勖!
杨守文朝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杨思勖坐在禅堂的角落里,原本很不起眼。他表情严苛,周身上下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只是他没有想到,杨守文会向他点头示意,愣了一下,忙朝杨守文微笑还礼。
也不知道他是不会笑,亦或者是太久不笑,忘记了该如何笑。
反正,那笑容很难看。
杨守文倒是没有留意这些,看到禅堂里除了杨思勖之外,没有认识的人,便二话不说走到杨思勖身边坐下。
杨思勖懵了!
他可是内侍,也就是后世的太监。
用现在的话那叫做宦官,阉人……他这种人,平日里并不受人待见。至少这禅堂里的另外四个人,从头到尾就没有理过他,更不要说主动坐在他的身边。杨守文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却清楚。那是武则天如今非常看重的人……
“征事郎,你应该做那边?”
杨思勖低声道。
杨守文则愣了一下,想了想道:“坐哪里都一样,我这个人懒,就怕那些麻烦事。”
他不过是随口一说,可是杨思勖这心里,却涌动一股暖流。
别的不说,至少他能够听得出来,杨守文没有看不起他。
想到这里,杨思勖下意识的向旁边挪了挪,想要给杨守文流出更多的位子。
“杨寺人……”
“唤奴婢杨思勖就好。”
杨守文闻听,笑了笑,也没有拒绝,便轻声问道:“这几位都是什么人?”
杨思勖朝前面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穿黑裳的名叫周利贞,是梁王派来的人;那个身穿青衫的中年人,叫高戬,人唤他高六郎……他是公主身边的人。”
杨思勖说着向两边看了一眼,把声音又压低了一些道:“那边两个年轻人,年长的名叫裴巽,是义安郡主的夫婿;年轻的那个叫裴光庭,两人都是闻喜裴氏子弟。”
“闻喜裴氏?”
杨守文一怔,看向那两个年轻人的目光,顿时变得有些不太一样。
周利贞和高戬,他没听说,印象也不是很深刻,所以并不在意。
但裴巽和裴光庭?
慢着,这裴光庭的名字好像有点印象,他似乎在唐玄宗李隆基登基之后,做过宰相。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裴家子弟。
裴巽是什么人?杨守文也不是很在意。哪怕他和义安郡主成亲……对了义安郡主又是哪个?上官婉儿曾说过,梅娘子和裴家人很熟悉,并说要为他设法介绍。
难道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