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执政,就把这处宅院赏赐给了武三思。
武崇训返回洛阳后,武三思就把这宅子送给了武崇训。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想要告诉武则天,我家二郎会如同沈光一样,终于武则天。
天已大亮,武崇训正在家中吃饭。
今天,正逢他轮休,不必去军中值守。所以他也就起的晚了一些,准备吃罢了饭,就去给他老爹请安。
昨日,杨守文返回洛阳。
虽然杨守文并未入城,但是他被带去了上阳宫,却被许多人所知晓。
武崇训当然也听到了消息,这心里面不知为什么,就有些发慌,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去年,他在武科之后,被外派到了关中。
大半年里,凭借着他老爹武三思的帮助,再加上自身也确有真才实学,成功剿灭了几股盗匪,在年中被召回了洛阳。只是,武崇训这心里面,对李裹儿还是念念不忘。
说他是个痴情种子倒也没有错,自从认识了李裹儿之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风月场所。
那日,他醉酒后,与同在左卫效力的崔真聊天。
武崇训也记不清楚和崔真说了什么,反正过了几日,崔真偷偷告诉他,李裹儿要去大兴国寺作法会。已经有近一年未曾见过李裹儿的武崇训,耐不住对李裹儿的思念之情,于是跑去了大兴国寺。本来,他只想偷偷看两眼,却不成想在见到李裹儿后,他按耐不住内心的冲动,竟跑出来和李裹儿说话,也一下子惹怒了李裹儿。
那天,他狼狈离开。
回到家之后,才知道李裹儿一怒之下,烧了寿昌郡主的房子。
这也让武崇训心里忐忑不已,他不知道,李裹儿会不会找他麻烦……好在没过两日,宗正寺就派人把李裹儿带走,并关进了宗正寺大牢,也让武崇训松了口气。
可是昨晚当他听说杨守文回来的时候,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食不知味的吃了两口粥,武崇训就整理衣衫,准备去拜见武三思。可就在这时候,他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紧跟着,下人武安跑进来,一脸的慌张之色……
“二郎不好了!”
“什么事?”
“外面,外面有一个和尚,带着一群人闯进来,还砸了咱家的大门。”
武崇训闻听,顿时暴怒。
“何人敢如此大胆,来我家闹事?”
说着话,他抬手从刀架上抄起一口唐刀,大步流星向外面走去。
而此时,武家楼外,已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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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馒头告诉过杨守文,武崇训现在就住在清化坊的武家楼。
当他领着杨茉莉等人来到武家楼大门口,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内心里顿时一阵火起。
“茉莉,给我砸门。”
杨茉莉闻听,二话不说,健步便窜上了门阶。
他反手从背上取下两支铁槌,抡圆了,蓬的一下子,就砸在那沉甸甸的红木大门上。
杨茉莉手中这两支槌,加起来足有二百多斤。
虽然他才十八岁,可如果单论力气,即便是杨守文,也远远不如。
两百斤重的大槌落在那厚厚的大门上,轰得一声巨响,红木大门立刻飞了出去,四分五裂。
从门内,传来了一阵狗吠声。
紧跟着有人大声呼喊:“谁敢在武家楼闹事。”
十几个武府家丁冲出来,还有两只獒犬跟随。只是,不等那两只獒犬站稳,悟空它们就随着杨守文一声口哨冲了出来,两两分开,把那两只獒犬围住,便是一阵凶狠撕咬。
武家楼的獒犬,血统自然不凡。
只是,与悟空它们相比,不管是个头还是力气,包括凶狠的程度,都远远不如。
家丁们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两只獒犬就被扑倒在门阶下,被撕咬的哀嚎不止。那为首的家丁见状,忙抄起木棍就冲下来,可是不等他靠近,眼前人影一闪,一个看上去颇为瘦弱的僧人就拦住了他的去路。那僧人也不说话,抬起手,手腕一翻,亮出两口弯刀,便扑向家丁。那两口刀上下翻飞,刀光闪闪……家丁只觉得冷气袭人,手中的木棍更在瞬间,被那两口弯刀斩为数段,衣服更被割裂成一条条,一道道的碎布。
“武二郎,若有胆子,就给我出来。”
杨守文跨坐马上,厉声喝道。
那些家丁见状,齐声发喊,就扑上前来。
只是,早已虎视眈眈的杨茉莉,又岂能容他们靠近杨守文。只见他大喝一声,横身拦住了那些家丁,手中大槌翻飞,就听乒乓一阵乱响,十几个家丁已被砸翻在地。
杨守文看也不看他们,纵马便跃上了门阶,跨过门槛。
武家楼里,又涌出几十名家丁。
杨守文见状,抬手摘枪就要迎上去。可没等他动手,明秀从马背上长身而起,手中弯刀唰的脱手飞出,在半空中划出一抹晶亮弧光。刀光过处,就听那些家丁一阵惊叫。
明秀双手舞刀,在其他人的眼里,好像是两把弯刀在空中回旋。
武家楼的家丁又何曾见过这种刀术,还以为遇到了神仙,吓得连连后退。杨守文则策马上前,直奔后院。
就在他快到后院的时候,武崇训提刀迎了出来。
当他看到杨守文,不禁愣住了。
还真是倒霉,怕什么,他就来什么……
“杨守文,你好大的胆子。”
武崇训拔刀指向杨守文,厉声喝道。
原本,他想说点场面话吓走杨守文,可未曾想,杨守文看到他之后,却红了眼睛。
“武二郎,看你往哪里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