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控股羊毛市场40%股份!”
梁大少赶紧把副本拽过去,上下看了一遍后,才长长舒了口气说:“那这笔股份,归我们了!”
我则摇头一笑,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说:“梁少爷,别着急嘛,你再好好看看,看下面的小字部分;难道你父亲没教你,看合同要看‘小字’吗?”当下的很多合同,都会把最重要的东西,写成很小的字,放在最不起眼的位置;这是宋二爷当初对我使得小伎俩,我以前也没注意,是后来才发现的。
“此股权书,只对陈默个人有效,不得买卖或转交他人;如有违背,合同作废!”梁大少一边念,一边吃惊地看着我。
“怎么样?我说你拿不走吧?”我抿嘴一笑,宋二民那个人,鬼心眼子多得很;他连苏彩是谁都没见过,又怎么可能把羊毛市场的股权,直接归到蓝蝶旗下?他只信任我一个人,他也预料到了某天,万一我从蓝蝶离开,这份股权的归属问题。
当初宋二民之所以给我股权,目的就是把我陈默个人,跟羊毛市场牢牢绑定在一起,帮他的儿子宋宝;倘若我拍屁股从蓝蝶走了,然后在他对面开个市场,跟宋宝对着干,那他岂不是亏大了?这是宋二爷限制我的一计,没想到今天却帮了我。
老冯在旁边笑着说:“羊毛市场的股权,可不是随意相授的,他只属于我们陈总;而且一旦离了陈总的手,就作废了!”
听到这话,梁大少的眼睛都红了;他再也没了先前的高雅,反而怒目圆睁地看着我说:“那赤阳电力的股份呢?!”
我接着又把另一个副本,推给他说:“赤阳电力的雷总更不傻,当初我确实是以蓝蝶的名义,拿了赤阳电力的股份;但那个蓝蝶,是内蒙的蓝蝶煤矿!你可以想想,煤矿才是赤阳电力的血液,雷总会傻到,把股权分到染织厂里来吗?所以他只有把赤阳电力的股份,跟我的煤矿绑在一起,才能远远不断地,从我们手里拿到低价煤炭!”
“所以煤矿是我们陈总的,赤阳电力的股份,也是我们陈总的;一切的利益,跟蓝蝶染织厂没有任何瓜葛;而苏总在这里,只掌控48%的染织股权。”冯总适时地补充道。
“你们这是什么狗屁公司?资产乱得一塌糊涂,完全没有个正规公司的样子!彩儿也是,她怎么就能眼睁睁地,把这些重要东西放在你手上?!”梁大少把资料一摔,咬牙切齿道。
靠在椅背上,我长长舒了口气说:“梁大少,我们公司是靠人情来管理,而不是靠制度;而且我和苏彩在一起的时候,根本不分彼此,也没想到会有今天这一步!最重要的,蓝蝶的江山,是我打下来的,这些东西于情于理,都应该写我的名字!”
听完我的话,他张着嘴,却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算了,就剩下一个破染织厂,还有什么价值?咱们走!”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我则猛地站起来说:“别急着走啊,你的事情完了,我的事情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