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尚书可以尊称司徒),宗伯大人(指杨伯正,礼部尚书尊称宗伯),司宪大人(指林白,御史长官可以尊称司宪)敢问朝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终于,有的大臣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杨伯正笑着看了一眼旁边的秦敏中,并没有说话,虽然二人品秩相同,但是户部尚书的地位终究还是要在礼部尚书之前的,所以这个时候,是需要有眼力劲的。
秦敏中也左右回头看了看杨伯正和林白,这才开口说道:“大家稍安勿躁,待会儿皇上自然有旨意要下来的,大家请安心静坐!”
在场的也都不是笨人,听了秦敏中的话,眼珠一转,仿佛明白了什么,于是有的人轻轻的点了点头,笑着退了下去;有的人则是紧皱着眉头,满面的愁绪;有的人则更是面色发白,冷汗淋淋了。
杨伯正看了一眼秦敏中,又扭头对朝房中百态众出的大臣们沉声说道:“各位大人,大家不用妄自猜测。说发生了事情,倒也发生了一些事情,说没有发生事情,也确实没有发生事情,大家还是静静的呆在这里,等候消息吧!”
“宗伯大人,究竟是什么消息呀!”一名大臣忍受不了杨伯正那云天雾地的话语,也忍受不了等待带来的煎熬,站出来大声的说道:“麻烦您给个实在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吊着人,实在是难受啊!”
杨伯正又回头看了看秦敏中和林白,见二人都点了点头,这才回过头来,笑呵呵的说道:“如果老夫没认错的话,你是兵部职方司郎中吴德运吴大人吧?”
那人不知道杨伯正突然提起他的官职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宗伯大人记得不错,正是卑职!”
杨伯正继续笑着说道:“如果老夫还是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圣元五年的榜眼,那一科虽然我不是主考,但是对你还是很有印象的。不过你这官儿当的不是很顺利啊,这么多年过去了,才是个郎中。那边的那位曹远山比你还晚了一科,人家现在已经是吏部侍郎了。”
吴德云抽了抽脸皮,说道:“卑职性格粗鲁,难入相公、尚书们的法眼,自然升的比较慢。”
杨伯正呵呵一笑说道:“你何止是升的慢,简直就是不升嘛。老夫虽然不管吏部,但是也知道你在兵部郎中的位置上,已经近十年没动过地方了。”
殿中的众人也都知道吴德云的情况,他因为性格耿直,不善迎奉,尤其是跟本部长官祖天一非常的不对付,所以十几年来始终没有半点的升迁。这是肯定的嘛,得罪了祖天一,就等于得罪了祖东来,得罪了祖东来也就代表着仕途绝对不可能再一帆风顺。现在听到杨伯正又提起这茬,大家也都跟着发出了会心的一笑。
“宗伯大人记得这么清楚,就是为了嘲笑卑职吗?”吴德云的脸涨的通红。
杨伯正笑着摇了摇头,说道:“老夫都一把年纪了,笑话你做什么?老夫是想着,都十几年了,你这份恒心值得称道。这职位也就该动一动了!”
一句话顿时激起了千层浪,杨伯正这一句话,显然已经把结果告诉了在场的众人。如他所说,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是也没有发生事情——昨夜的祖东来败了,帝位依旧在李观棋手中!
外面,夜色正慢慢褪去,天边也微微露出一丝金红,太阳很快便要升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