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垣便道:“君上,臣愿彻查此事,还殷都城中的百姓及高大人一个公道。”
顾庭芳瞥他一眼,眼中深意划过,“荣国候不是嫌此事晦气么?”
闻言,白金垣一噎,“方才是臣失言了,也想将功补过。”
他话音刚落,沈南箫清寂的嗓音便在殿上响起,“臣愿为君上分忧。”
“如此,此事便交由相国。”
白金垣一顿,连忙道:“此事乃是小事,劳烦相国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如便交给犬子吧。”
沈南箫微微侧目,“令公子如今起得了床么?”
白金垣一噎,他冷哼一声,朝着殷鹿竹投去凉凉的一瞥。
后者低垂着头,昏昏欲睡。
见没了争论的声音,顾庭芳才道:“此事便交由相国,刑部从旁协助。”
“臣遵旨。”首发
殷鹿竹黑着一张脸,“臣遵旨。”
苏御也道:“臣遵旨。”
散了早朝,殷鹿竹慢悠悠的往殿外走去。
出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沈南箫,他立于骄阳之下,面容清艳。
见他出来,他菲薄的唇瓣轻启,“殷世子,苏大人,此事,你们怎么看?”
苏御蹙眉想了一下,拱手作揖:“下官认为,或许是江湖中人以这些尸体练什么邪功或者是药人也说不定。”
沈南箫沉吟片刻,“殷世子府上的姬公子似乎医术了得?”
闻言,苏御连忙道:“相国,姬公子不是那样的人!”
沈南箫不言语,只是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神游天外的殷鹿竹。
“殷世子?”
闻言,她扫了一眼沈南箫,语气笃定。
“我觉得,这事儿肯定是白金垣干的,你看他方才那样,高大人刚开口他就恨不得将人嘴给堵上,君上下令彻查,他又争着要查,以我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他就是做贼心虚!”
顿了顿,她似乎是觉得不够,又暗戳戳的补了一句,“不是他就是白言辞!”
“殷世子还请你慎言!”
她话音刚落,一道怒气震天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白金垣背着手,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勃发的往里面走了出来。
瞧着他这来势汹汹的架势,恨不得给她一剑,殷鹿竹默默的挪了挪脚步,躲在了沈南箫身后。
将她这些细微的举动看在眼里,沈南箫眉头微不可见的轻轻一蹙。
“殷世子!你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白金垣语气冷厉,目光寒凉的盯着她站的方向。
听见声音,殷鹿竹默默的往沈南箫身后探出一个脑袋,“侯爷做什么这么冲,是活不到明天了么?”
闻言,白金垣瞳孔不可置信的一缩。
“黄口小儿,竟敢放肆!”
说着,他便上前来,沈南箫往前些许,挡住了他的步伐,“侯爷,殷世子心直口快并无坏心,不必与他计较。”
瞧着挡在跟前的沈南箫,纵然有再多的不悦,白金垣还是狠狠的忍了下来。
“哼!”他冷哼一声,“那还望相国好好彻查,还老夫一个清白。”
话落,他便拂袖离去。
殷鹿竹看着白金垣离开的方向,目光有些深邃,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