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鹿竹微微侧目,他看向白金垣,眉眼带笑,整个人在烛火的映衬下美艳不可方物。
但看在其余人的人眼里,却是另一番说不出来的妖冶,就犹如一朵带了剧毒的花朵,吸染了半分,便足以致命。
短暂的宁静之后,她点了点头,低声吩咐道。
“将白公子的皮,剥了。”瞧着白金垣猛然瞪大的眼睛,她唇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生剥!”
“殷鹿竹!”白金垣像是疯了那般,连身为一国之侯的风度也顾不得了,疯狂的摇晃着牢房大门。
“将门打开!”
“殷鹿竹!你个卑鄙小人!你敢这般算计于老夫,老夫要将你挫骨扬灰!”
白金垣想要说什么,却被人将嘴巴牢牢地捂住,拖了出去,唯有那恐惧的泪水犹如断了线的珠子那般落下。
殷鹿竹站在牢房外,瞧着白金垣这歇斯底里的模样,她不解的蹙了眉头。
声音无辜,“侯爷这是怎么了?是本世子求情,才保住了你荣国侯府,怎得你还一副要将本世子杀之后快的神情呢?”
“侯爷,难道你想观看?”首发
丝毫不在意荣国候的咒骂,她像是没听到那般,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怕侯爷年纪大了,遭受不住这刺激。”
“等令公子的皮剥下来,我做成灯笼给侯爷,挂在你的房间给你照明,就像令公子还在你身边一样,哈哈哈哈哈。”
她笑的疯狂又有一些快意。
“怎么样啊侯爷?本世子贴心吧?”
“殷鹿竹,本侯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听着白金垣的嘶吼,她一愣,“那,我用他的骨头造……”
她歪着头想了一会,“琵琶也不太行,令公子骨头不行,不如,就造一把剑吧,侯爷日日看着,实在受不住还可抹脖子,呵呵。”
看着她这样子,白金垣忽然就僵住了。
不知为何,看着眼前的殷鹿竹,莫名的就叫人脊背发凉。
似乎是意识到什么,他忽然抓紧了牢门,“殷鹿竹,这不是君上命令!”
“嗯?侯爷此话何解啊?”
白金垣紧紧的盯着她,手上的力度逐渐加重。
他们用鲜血和荒蛮野性战胜了懦弱和胆怯,为帝王立下汗马功劳,在富饶的疆界里坐拥河山,君临天下。
君上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众口,也定然不会下这样的命令。
他信君上会要了言辞的命儿,却不相信,他会用这样的方式杀死言辞。
所以,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这个殷鹿竹在假传圣旨。
他想害死言辞!
直到这一刻,荣国候这才醒悟了过来。、
瞧着他这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殷鹿竹突然就笑了起来,笑的犹如那祸国的妖姬,如那千古佞臣。
她道:“侯爷真是后知后觉。”
白金垣目眦欲裂,“殷鹿竹,你怎么敢?”
“是啊,我怎么就这么敢呢?”她语气轻松,像是自嘲,也像是什么其他的,叫人看不清楚。
她没再多言,转身便往外走去。
“殷鹿竹,我认了!”白金垣连忙叫住了她。
“你放了他,我可答应你任何要求,殷鹿竹,我与你父亲同朝为官数载,你这般行事,他也会不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