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主任孙九合。
他得到了指挥官级烈阳金菊武士的荣誉称号和亚登高地勋章,除此之外,还被赐予了男爵的爵位,来嘉奖他在天远山战役中立下的丰功伟绩。
烈阳金菊武士算半个贵族,拥有爵位后就是真正的贵族了。
虽说贵族也没什么显眼的特权,但孙九合任期结束后按照勋爵制度就能去上议院就职,老树开花,焕发政治生命的第二春。
“喂?你还在听吗?我怎么感觉你有点不高兴?”林童又问。
“说不高兴是假的,谁捡了便宜不高兴?”吕息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我只是在想……那些死去的人。”
“死去的人?”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一刻吕息的心情无疑是沉重的,那些认识的、不认识的逝去面孔,纷纷在他眼前闪过。
他低头看地面,地板的缝隙中好像有血渗了出来,烧焦的味道穿越时空,恐怖的火势如影随形。
“我怎么听不懂?”林童皱着好看的眉头。
“你没经历过,当然不懂。”吕息关掉新闻页面,“怪不得有人喜欢打仗,死了人能发财,固化的阶级在战争面前也会松动。”
“你是不是影射我家?”林童羊装发怒。
吕息这才想起她的背景,连忙道歉:“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静安林氏是我国军工业的重要支柱,你们研发的武器拯救了无数人的生命,让邻国畏惧战争。”
这是某位下议院议员的演讲稿,回复了民众对林氏研究大规模杀伤武器的抗议。
也不知道是不是收了林氏的黑钱,把她家吹成了国之柱石。
“你少拍马屁了。”林童心花怒放,咯咯笑出声,“给你打电话,除了祝贺以外,还有另一件事。”
“什么事?”吕息又打了一个哈欠,“说完我要补觉了。”
“你不打算去上课了?”林童听出了言外之意。
“上课估计是不行了,我受了严重的战后应激创伤,估计得缓个十天半个月。”吕息睁眼说瞎话。
“那你答应牛宇的事情怎么办?他今天特意打电话让我提醒你。”
吕息在脑海里检索了一下相关的信息,过了一会儿才回答:
“牛宇是不是记错了?我什么时候答应他了?答应他什么了?”
“你不是加入了科学系吗?难道要抵赖?”林童大惊。
“我向来言出必行。”吕息掷地有声,“不过我到底答应他什么了?能不能给个提示?”
“你加入了我们,就已经录入了真理会的候选名单。这又不是说说就好了,总要和历史系的那群人撇清关系吧?你起码要表个态。”
吕息一拍脑门,终于想起来了。
向牛宇索要血液样本的时候的确有这个条件,要求他在第二天故意和科学系的人表现得热络一点。
不过第二天他因为灵能耗尽没去上课,晚上又是陈诗博袭击福利院、暗裔入侵这种大事,竟然把这件事忘了。
“你放心,帮我转告牛宇,我不会忘记的。”吕息说,“不过为什么不是他给我打电话,而是你?”
“因为你们不熟,他又没有你的手机号码。”林童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笑开了花,“我们学校见。”
“学校见。”
吕息正打算挂断电话,又听到听筒里传来急匆匆的声音:
“对了,欢迎你成为真理会候选成员,我们以后就是志同道合的伙伴了。”
在“都都都”的忙音中,电话被挂断。
吕息犹豫了一会儿,他貌似又加入了某个组织?真希望以后写简历的时候,这一长串的身份还能完整的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