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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什么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可莫名的,源琢月有一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就莫名的感觉身份互换了,有一种诡异的错乱感。
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凶神恶煞的歹徒,劫持了一个柔弱无辜弱小又可怜的人质。
搞得她跟个反派似的。
虽然她现在披头散发,手里还掐着一个小孩脖子的造型,看上去的确有那么点不正常。
见源琢月并半晌未给出任何回应。
园长又继续说道:“你并没有相信我的话,是因为觉得我们是异类,我们与你不同所以不可信吗?”
“在你心里我们是不该存在的怪物,是只会伤人的野兽,对吗?”
但这一次园长并没有笑:“可我们也有爱恨嗔痴,我们也会感到难过啊。”
两行血泪从幽暗无光的眼眶中滑落。
与那双陡然转为鲜红的眼瞳对上。
源琢月只觉得心底有什么被波动,旋即思绪一滞,脑中一片混沌。
恍惚又听见耳畔响起呓语,像是婴孩的啼哭,又似尖锐的虫鸣,并伴随着强烈的眩晕及恶心的感觉。
反应到肉体上,就是支撑身体的力量骤然一空,眼前一黑,身形摇晃几下,勉强才立稳没有倒下。
见鬼了,什么时候着了道的。
源琢月捂着额头,有些艰难的抬头望去,苍白毫无血色的唇微微颤抖,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是谁?”
“我是谁?”‘园长’脸上依旧笑容满面,此时却带着一股诡谲的慈爱,嗓音也变得黏腻起来,像是灌了满嘴的糖浆:“许久之前,我的造物们,称我为‘母亲’,那我应当就是一位母亲吧。”
‘园长’身姿摇曳向源琢月走来。
不对……
那是一个个由黑点在空中飞舞盘旋勾勒出的婀娜轮廓,像是由那种夏日里会盘踞在头顶的蚊虫组成,从园长的身上剥离,向着源琢月靠近。
没有实体的手,却能牢牢握住源琢月扶额的手,陡然发力往上一提,将她吊了起来。
源琢月能够清晰的感到,手臂肌肉牵拉所带来的疼痛,这令她眩晕不止的头脑有一瞬的清明。
状若蚊虫聚集的虚影,抬起手捏住了源琢月的下巴,强迫她抬起了头。
那似蜜糖黏腻的声音,带着笑意在源琢月耳畔响起:“乌波洛斯,舍弃权与力的你,如今怎么这般羸弱。”
“你可是我曾经最期待的,最完美的容器。”这虚幻的状若蚊蝇组成的手,轻抚上源琢月的脸庞,黏腻拉丝的声音感慨万千:“我美丽的容器啊,为何如此破败不堪?又为何,连我这一道留在他人眼中的倒影,都不敌?”
若蜜糖的声音蛊惑,贴了上来道:“不如……重新回归母亲的怀抱?与我融为一体,与我共存于世共享权柄如何?我美丽的……孩子……”
源琢月:“……”
不怎么样。
别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就先不说了,就这个语气听起来。
你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