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城”了。
四匹健骑,一前三后,带起老高的尘头,从远处疾驰而来,看看快近这片树林的时候,收缰缓下,不徐不疾的驰了过来。
一前三后的四匹马上,正是那位直隶总捕坎威,跟他那三个得力的手下。
前匹马的鞍旁挂了个红布包袱,想必那就是甄君子所说,盖秋天那颗五阳魁首,大好人头!
忽然,叫崔结的中年汉子,一抖缰磕马,往前赶了半个马身,向着坎威道:
“老爷子,咱们还是绕道过去吧!”
坎威头也没回,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
“不要紧,咱们只是稍作停留,饮饮马,喂喂草料,咱们自己不说,谁知道?
就算有人知道,谁又敢拿咱们怎么样?
要是带着这个东西,连小小的‘绥城’都不敢过,我还当什么直隶总捕,还混什么?”
崔结道:
“老爷子,现在正值马市之期,‘绥城’可是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坎威道:
“我知道,我还是那句老话,咱们自己不说,没人知道,万一有人知道,不见得敢怎么样,就算有人敢怎么样,那准是他的党羽,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又有什么不好?”
说的是理,这也是身在六扇门,吃公事饭的职责。
崔结没敢再说。
可是另有人说了话,一个话声从路边密树林里转了出来:
“相好的,慢走一步!”
坎威立即收缰停马,他一停住,身后的崔结等三个,自然也马上收缰停马。
密树林里闪出了十来个清一色的蒙面黑衣人。
崔结抖缰磕马,就要往前去,坎威抬手拦住了他。
那七八个蒙面黑衣人一字排开,拦住了往前去的路,居中那个道:
“相好的从哪儿来,往哪儿去?”
坎威淡然道:
“‘绥城’正值马市,黑白两道的人物都有,我不信你们敢这么明目张胆,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在这儿干起了拦路剪径的勾当,直说你们的来意吧!”
不愧经历、历练两够。
居中那蒙面黑衣人道:
“老鹰大,你到底是个精明干练的鹰大,好,咱们就直说,你鞍旁那个红包袱里,包的是什么?”
坎威神情一震,脸上变色:
“你们的消息真够灵通……”
居中那蒙面黑衣人惊怒地道:
“这么说,你那个红包袱里真是人头,盖秋天的人头!”
坎威道:
“这么说你们也正是盖秋天的党羽?正好……”
居中那蒙面黑衣人一声厉吼:
“坎威,你找死,此时此地你是死定了,今天你非死在这‘绥城’不可!”
他一挥手,七个人联袂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