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即便我不出手,你以为你还能保护的了时天?他现在为了你任由古辰焕搓圆捏扁,你这个做父亲能做什么?除了在一旁一边看着一边难过,你对时天,还有什么价值?莫非你以为你是自己是时天的心理依靠,呵呵,你错了,你现在,不过是他的累赘。”
“你...你...咳咳...”
时越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剧烈的咳嗽着,伴随着急促的呼吸,时越南的双眼逐渐湿润起来。
“你住的那幢别墅,里里外外都是古辰焕的人,也许现在还有古辰焕的人在暗处盯着你,你没有想过吗?你现在就是古辰焕控制时天的工具,他用时天威胁你,再用你威胁时天。知道吗?时天出了车祸。”说这话时,严伍的声音没有先前那么刺灼,似乎也心疼着,“古辰焕开车撞的,至今还住在医院里。”
“你...你说什么?”
“你果然还不知道,我真为时天心疼,他受那么多的苦,你这做父亲的,居然什么都不知道,那古辰焕每天都去医院找时天你应该也不知道,他现在就被古辰焕控制着,只要有你在,时天永远不敢对古辰焕做任何反抗,不敢自顾自的逃走,不敢找人求助。”
“严伍...”时越南犹如缺氧一样艰难开口道,“你告诉这些,什么目...目的?”
“我想带时天离开,我可以给他保护,还有给他任何他想要的生活,如果你可以劝时天跟我走,我想我可以....”
“你要小天他出狼窝后再入虎穴?你跟古辰焕都一样,要我劝小天跟你走?严伍,你做梦!”
“时天他很信任我,甚至把我当亲叔叔,当年我和你的绝交,可丝毫没有影响我在时天心中的形象,时越南,你是希望自己儿子跟着他厌憎却因为有你而不敢反抗的古辰焕身边做情人,还是被他当作亲人的我身边无忧无虑的过普通人生活。”顿了下,严伍又道,“你我的斗争,时天从来不知道,不知者无忧,我想你应该也不会愚蠢到告诉时天我是他仇人吧,毕竟他要是来找我报仇,我压制的手段可....呵呵,应该不需要我说的多么详细。”
“严伍,你听着,小天的亲生母亲就是死在你放的那把火里,就算有一天小天沦落为路边的乞丐,我时越南陪着他一起乞讨,也不会让他去追随你这个畜生!”
手机那头的严伍大笑起来,“时天现在活的连乞丐都不如,你呢,陪他了吗?你住在你儿子用尊严换来的豪华别墅里,每日山珍海味,呵呵,时越南,解决问题靠的可不是一段豪言,对了,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杀了古辰焕...”
时越南没有说话,等严伍继续说下去。
“古辰焕的人一直监视你,所以我不好派人直接去找你,所以我让人在你别墅附近园林里的**下面放了把手枪,你可以去那里神不知鬼不觉的取回带在身上,如果你有机会见到古辰焕,你就可以突然拔枪杀了他。”
“如果我杀了古辰焕,古辰焕的手下会立刻要了时天的命。”时越南的声音不冷不热,“你给我枪的真正目的,是为让我自杀吧
严伍笑了一声,缓缓道,“解脱自己,解放时天,这不是一举两得吗?我知道,你早有这种想法,只是一直放不下时天,不过我刚才说了那么多,你应该已经能做出理性的判断了。”
时越南有气无力的笑道,“这么盼我死吗?”
“是。”严伍重声道,“因为我比你更心疼时天,我不想看到他因为你,在古辰焕面前,活的跟个懦夫一样。”
说完,严伍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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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黑了,时天依旧站在窗前,连续几个小时,时天就如立在窗前的冰冷石雕一动不动。
欧阳砚推门走了进来,态度温和,“先躺回床上吧,睡前我再给你做个简单的检查,虽然后天就要出院了,但这些检查还不能马虎。”
时天躺回床上,他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面无表情道,“医生,我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啊?”欧阳砚一愣,抬起头有些发懵的看着时天,“为什么这么说?”
“我每天都在想像着怎么杀死古辰焕。”时天的声音如机器一般冷硬,“从醒来后到现在,我已经想了一百五十多种要他命的手段。”说话间,时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狞笑,“而且一想到古辰焕死时的模样,我就觉得兴奋....”
“是..是吗?”欧阳砚牵动嘴角笑笑,后背却升起一股嗖嗖凉意,“这只是暂时性的,等过段时间,就..就会恢复。”
欧阳砚刚做完检查,古辰焕推门走了进来。
“辰哥。”欧阳砚吃惊道,“这么晚了还来看时先生。”
“忙完了吗?”古辰焕目不斜视的走到时天床边坐下,似乎刚应酬完,身上还透着酒的味道,他不冷不热的看着欧阳砚,淡淡道,“忙完就出去吧,让我和时天单独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