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恩将军府。
云景和云曦跪在地上,李柔静手持家法,死命地责打云曦。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你自甘下贱也就罢了,竟敢祸害你哥哥!”
云曦脸肿得老高,嘴角淌着血,身上也被打得处处青紫,钻心的疼。
“娘!娘!不是这样的!是沈青杉那个贱人,是她害我的!”
她扯着李柔静的衣角,哀哀讨饶,“娘,别打了,别打了!”
李柔静重重一脚踹开她,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老娘万事俱备,你竟将事情办砸了!”
云景栽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跪坐着,身子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药下得太重,他这会儿还头晕眼花,两耳嗡鸣呢。
云曦爬过去,死死地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道:“这都是沈青杉那个小贱人害了我!娘,您一定要替我报仇啊!”
李柔静一通责打,累得不轻,瘫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她端起茶盏,一口喝干冷透的茶水,将茶盏重重地顿在桌子上。
“今日之事,所见者甚多。那起子长舌妇人,没一个是好性子的。只怕要不了几日,京中便会传出流言去。”
说到这儿,她又恼怒地踢了云曦一脚。
“景儿可是嫡长子!大好的前程,都毁在你这个小贱人手里了!”
云准被降爵三等,沦为宗室笑柄。
李柔静生怕家族尊荣一蹶不振,便想了个阴损的主意。
让云景坏了沈青杉的清白,引人当众揭穿,镇南王府为保声誉,便不得不将沈青杉下嫁。
攀上镇南王这座靠山,东山再起指日可待。
没想到出了岔子,一双儿女名声尽毁,云家算是彻底没了指望。
云曦满脸泪水,急道:“都是女儿没用,娘要打要罚,女儿毫无怨言。只是……只是善后要紧,还请娘尽早拿定主意。”
李柔静就是个市侩妇人,没什么大智慧,此刻急火攻心,哪还有什么主意?
云曦打量着李柔静的表情,说道:“女儿有个主意,还请娘斟酌。”
“你说。”
“那小贱人害我至此,决不能白白放过她!她既不愿嫁给哥哥,那便由我嫁入沈家,照样能重振家门!”
“你?”李柔静翻着白眼不屑冷睨,嗤笑道,“你已是残花败柳,做个偏门小妾都没人要的东西,还想嫁入镇南王府做少奶奶?”
云曦心中如被针刺,又怒又痛。
红肿的眸中闪着阴毒的邪光,仿佛吐着信子的毒蛇。
“沈丹枫年少气盛,面对着模样俊俏的姑娘家,有个心猿意马,亦是人之常情。娘,您说是么?”
李柔静一听,当即心领神会。
只要略施小计,让沈丹枫和云曦有独处的机会。
成不成好事不打紧,只要在外人看来,沈丹枫占了云曦的便宜,那他便不得不娶。
李柔静松了一口气,一拍桌案,斩钉截铁地道:“好!就依你所言!”
顿了顿,又横眉冷目地斥道,“这一次,你可务必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切不可再出岔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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