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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要命的是,冯晋才不肯出手,被云岱派去的人硬绑到青州,押着他跪在云岱面前,他还犟着脖子不肯低头。
“就你这模样,能解瘟疫?”云岱龇牙咧嘴地盯着冯晋才,忍不住问手下,“他真是长安郡主所说的冯晋才?”
“回王爷的话,是他没错。但此人乃是人尽皆知的庸医,属下也不明白,长安郡主为何会在信中再三强调,此庸医或能解瘟疫之厄。”
云岱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赈灾成果直接关系着他的死活,眼下瘟疫蔓延,他的脑袋无异于悬在裤腰带上。
“去,带他去看看那些染了疫病的灾民。”云岱摆了摆手,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不胜烦躁,“事已至此,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冯晋才被一口一个庸医的叫,犟驴脾气上来了,死活不肯去。
云岱的手下把他提溜到病人跟前,他两眼望天,一脸桀骜。
那两个手下恼火了,劈手扇了他两巴掌,扇得他口鼻冒血,牙都掉了两颗。
冯晋才一开口,便嗤嗤漏风,但他生就一副硬骨头,梗着脖子道:“你就是打死我,我也不给他们看!”
“我家主子可是当朝岱王爷,奉皇上圣旨前来赈灾。你个破落户,能为我家王爷效力,是你家祖宗十八代修来的福分,你别不识好歹!”
“老子就是不识好歹,你要杀便杀,老子不怕死!”
“你!”
两人恼得两眼喷火,刀都拔出来半截了,却只能咬牙切齿地送回去,提溜着冯晋才去见云岱。
云岱一听,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手下给他出主意:“王爷,既然是长安郡主举荐的,不如请郡主来试试吧。”
云岱没好气道:“长安郡主如今正在天云寺为国祈福,岂能轻易惊动?”
“可……”手下摊了摊手,朝着冯晋才递了个眼神。
云岱看了眼正聚在一起商议对策的四位太医,无奈地摆了摆手。
“罢了,本王奏明父皇,派八百里加急送进京去。”
两日后,奏报送入京城。
皇帝一看,气得七窍生烟。
“这冯晋才在民间素有庸医之称,连当朝王爷亦差遣不动他,此人如此桀骜不驯,属实可恨!”
郑太师眼珠子一转,捧着笏板出列,朗声说道:“既是长安郡主蒙菩萨示警,不如请郡主亲自劝说。想来,菩萨定会指示郡主,该如何说动冯晋才为国效力。”
云冽不是将沈青杉夸得花儿一样么?
那就让大家伙儿都看看,这长安郡主,到底比他家金尊玉贵的嫡孙女强在哪儿!
皇帝龙眉紧拧,没好气地将奏报拍到一边。
片刻,又磨着后槽牙拿起来,提朱砂御笔批复:“准。”
南阳伯出列,奏道:“启禀皇上,长安郡主正在天云寺为国祈福,此时东南受灾,若是郡主贸然离寺,中断祈福,这……”
郑太师抢过话头,笑道:“既是菩萨指示,又岂有怪罪之理?为国祈福原不在形势,而在乎真心。郡主若祈福之心虔诚,上天自会福泽庇佑我大云国,免我东南百姓之苦厄。”
言下之意,要是东南灾情蔓延,那就是沈青杉祈福之心不诚,遭了菩萨怪罪。
南阳伯寒着脸,呛声道:“太师贵为三朝元老,两代帝师,对皇上的忠心自不必说。臣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