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那我这就告辞。”
沈青杉浅笑着应了一声,想到岳渊停的邀请,又道:“后日是南阳伯夫人的生辰,岳家与沈家是儿女亲家,我身为晚辈,理当去祝寿,后日我便不去找你了。”
云冽听到“岳家”这两个字,眉头便不自觉地拧了拧。
但沈青杉去祝寿,合情合理,他若是阻拦,倒是胡搅蛮缠了。
“知道了。”
离开时,云冽的脚步比来时沉重了些许。
心口仿佛坠着一个铁疙瘩,沉甸甸的。
想了想,他调转脚步,径直朝皇宫而去。
太后摔伤已有半年之久,虽有冯晋才妙手诊治,但毕竟上了年纪,恢复得慢。
她如今行走坐卧都已正常,只是不能走远。
太后才用过膳,正在庭院里散步消食,瞧见云冽走来,顿时慈爱地笑了。
“冽儿,怎么这时候进宫了?”
云冽迎上去扶着太后,递了个眼神,嬷嬷会意,行礼退下。
太后眼神闪了闪,眉头稍蹙,没吱声。
“近些日子公务缠身,好几日没来向母后请安,心中惦念得紧。这会子才忙完,便紧赶着过来了。”
太后心疼地道:“身子要紧,你大可不必事事亲力亲为,繁琐小事,交给底下人去办就是。”
“母后教诲的是。”
云冽一路上都在想,他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了。
沈青杉愿意为他守身,那不代表,他就能心安理得地拖着,任由她蹉跎年华。
“母后,儿臣从未求过您什么,只这一桩事,儿臣求您恩准。”
云冽才一开口,太后就冷下眉眼,不悦打断。
“冽儿,母后一向疼你,你是知道的。你但凡开口,母后能答应的,都会答应你。只是你今日所求,母后实在应不得。”
“母后!”云冽加重语气,“儿臣惟此一愿,母后当真如此狠心么?”
太后有些恼了,严厉喝道:“冽儿!不得放肆!”
这个答复,其实在云冽的意料之中。
他连兵符都交出去了,太后说什么都不肯成全,今日又怎会因为他几句话,便松口呢?
只是,他实在等不得了。
太后的态度令他几乎绝望,而岳渊停的出现,更是令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
云冽深吸一口气,抱拳行了一礼,便沉着脸走了。
“冽儿!”太后顿了顿凤头拐杖,气得脸色铁青。
沈青杉!
她将这个名字在舌尖碾了一遍,满腔怒火腾腾冲天。
为这么个女人,伤了母子感情,实在不值得。
既如此,那便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
沈青杉精挑细选了一对浓绿欲滴的翡翠镯子,一大早便去南阳伯府拜寿。
岳渊停在前院练功,一把背厚刃薄的砍山刀,被他舞得虎虎生风、寒光飒飒。
“青杉,看刀!”
一声断喝,大刀裹挟雷霆万钧之势,破风而来。
沈青杉是来拜寿的,手无寸铁,只得闪身避开。
“岳大哥,我今日可是……”
话没说完,就被一刀劈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