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职责,不必言谢。”
征鸿心口梗梗的疼:“那婢子先去瞧瞧小姐。”
岳渊停点了点头,仔细叮嘱:“她喝多了酒,你们俩好生服侍。若她有不适,便请冯先生来照顾着。”
再三叮嘱罢,他才不放心地离开镇南王府。
归雁目送他的背影走出杉园,不由叹了口长气。
“其实岳公子也不是不好,只可惜……”
一向大大咧咧的小丫鬟,罕见地低眉垂眼,不胜唏嘘。
征鸿叹了口气:“走吧,去瞧瞧小姐。”
两人走到屋里,只见沈青杉背朝床里,侧身蜷缩着。
“小姐,岳公子走了。”
沈青杉一动不动,毫无反应。
两个丫鬟对视一眼,在床边脚踏上坐下,托着下巴各自出神。
沈青杉这一觉,直睡到半夜才醒,头痛欲裂。
征鸿忙端来醒酒汤,归雁服侍她沐浴更衣,又将被酒气沾染的床铺全换下来,好一通忙活。
“小姐,是岳公子送您回来的。”
沈青杉坐在大木桶里,双臂垫在桶沿,下巴架在手臂上,怔怔出神。
“小姐,请恕婢子多嘴,事已至此,您……退一步海阔天空。”
沈青杉扬了扬唇角,无奈又苦涩地哼笑了声。
退?
她哪还有退路?
太后早已将她的退路堵死了。
沐浴罢,随意吃了碗面垫垫肚子,沈青杉便顶着夜色出了门。
“小姐,这三更半夜的,您去哪儿?”
“我随意走走,你们俩别跟着。”
归雁急了,正要开口,征鸿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
“那小姐您别走远,夜深露重,您早些回来。”
沈青杉前脚才出镇南王府,两个丫鬟便换了身黑衣裳,悄没声地跟上,不远不近地盯着她。
沈青杉只想散散心,即便有什么心事,夜深人静的,也不怕被人看出端倪。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战王府门口。
王府大门紧闭,门口两盏宫灯,影影绰绰地照出那威武气派的门楣。
沈青杉仰着脸,怔怔地盯着“战王府”三个大字瞧了好半晌。
末了,叹口气,无精打采得走了。
云冽吐血昏迷,她不是不担心。
可太后的警告言犹在耳,她若是不顾一切去探望云冽,只怕不但会给镇南王府招灾,更会加重他的病情。
看到沈青杉离开战王府,两个小丫鬟眼圈又酸又涨,险些忍不住当场嚎啕出声。
清早,岳渊停来镇南王府,得知沈青杉已经走了,忙又转道去医馆。
沈青杉正随着冯晋才坐堂诊脉,见他来,微微一笑。
“岳大哥来了,昨日故友来京,我一时失态,多喝了几杯,让你见笑了。”
岳渊停深深地凝视她,颇不是滋味。
半晌,才淡淡地道:“你若想喝酒,下回叫我,我定奉陪。”
沈青杉神色如常,言笑晏晏:“好。”
岳渊停心头一松,继而又是一紧。
她越平静,他越心慌。
他暗暗下定决心,必须尽快成婚,以免夜长梦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