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岳王妃,你我一向要好,我不知哪里得罪了你,你竟如此诬赖于我。你既然口口声声说是我给你的药,那我问你,我为何要给你药?”
“这……”侯明珠哑口无言。
沈青杉俯身磕了个头,长拜不起:“求皇上明鉴!其一,青杉乃是待嫁之身,怎会有那等秽物?岳王妃今日所言,无异于将我千刀万剐!”
“其二,我阿娘乃是皇室出身,承太后养育教导,平白受此污蔑,清名尽毁。求皇上圣裁,还我阿娘一个公道!”
德妃膝行到皇帝膝下,泣不成声:“皇上!知子莫若父,岳儿是什么样的心性,皇上再清楚不过了。岳儿他不可能无端做出出格之事,定是遭人暗害!求皇上查明真相,还岳儿一个公道!”
侯明珠见德妃满口替云岳求情,却浑然不提她半个字,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以首顿地,悲怆嘶吼:“母妃,连您也不信儿臣么?”
“儿臣纵有千般不是,可儿臣与王爷夫妻一体,同心同德,儿臣又怎会害王爷?父皇,母妃,儿臣冤枉啊!”
“沈青杉!你为何要害我!我跟你拼了!”
侯明珠忽然反手拔下一支发簪,扑过去照着沈青杉的脸就捅。
沈青杉眉头一拧,恼火地扣住她的手,反手便将发簪夺下,往地上一扔。
“侯明珠,你太过分了!”沈青杉也来了火,怒气冲冲地道,“我念着你是我来京城后所交的第一个朋友,始终为你遮掩。你既铁了心要我当替罪羊,那就别怪我翻脸了!”
“皇上明鉴,昨日青杉行径太液池,偶遇岳王妃,岳王妃说要摘荷花,却将我推入水中。我曾去德妃娘娘宫里换过衣裳,德妃娘娘,这一点,您能为青杉作证么?”
德妃脸色讪讪的,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请皇上恕罪,有件事,青杉一直瞒着皇上,半个字没敢吐露,还请皇上降罪。”
皇帝眉心一蹙,冷然道:“何事?”
“景元六年冬月,十一皇子与我去城外打猎,遭遇刺客袭击,若非我爹入京所带的两千精兵驻扎在城外,及时赶来营救,十一皇子与我,便折在刺客手中了。”
“皇上有所不知,那日小十一曾说过,果然有刺客!事后我曾问过他,他说这是岳王的计谋。”
“落日湖沉船,乃是有人暗中加害。一击不中,幕后黑手定会再生毒计。他让小十一去引刺客出手,小十一那时还不满十岁,不知轻重,竟听信他的鬼话。”
“小十一说,岳王溺水,大病一场,怕皇上怪罪,央求我别说出去。”
沈青杉说完这番话,皇帝的脸色早已铁青,白贵妃哆嗦着嘴唇,扶着小案站起身,趔趔趄趄地走向沈青杉。
“青杉,你说的都是真的?崇儿他……他遇刺,原来……原来竟是中了……中了圈套?”
沈青杉沉沉地点了点头:“青杉所言,句句属实。”
德妃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指着沈青杉破口大骂。
“放肆!皇上面前,岂容你满口胡言?沈青杉,你以秽药陷害岳王妃还不够,还要污蔑我儿,你居心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