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贵妃眼圈泛红,娇娇弱弱地依偎在皇帝怀里,左一句害怕,右一句惶恐,两滴泪一掉,皇帝整个儿软成了一滩水。
当即让人抬一张矮榻来,放在白贵妃的紫檀象牙床边,再三吩咐沈青杉务必细心守着白贵妃。
云崇心下窃喜,盯着矮榻吃吃地笑。
父皇母妃此举,俨然是将沈青杉当成儿媳妇看待。
等从南疆治水回来,婚事便可以着手操办起来啦!
宫里长日无聊,沈青杉除了每隔两日去瞧瞧婉贵妃母子,便是守在贤灵宫当镇宅之宝。
她闲得发慌,给阖宫奴婢一一把脉,治些小毛小病。
贤灵宫看过来个遍,又把春熙宫上下诊治一番。
不几日,满宫里传遍,长安公主在宫里行医,不分高低贵贱,谁来都给看,分文不取,还包管去太医院抓药,只需自己回去支个小炉子熬煮即可。
一时间,贤灵宫到春熙宫的甬道,每天都有好几批宫女太监守株待兔。
这天,沈青杉清早出门,天色擦黑才回来。
“灵芝姑娘,劳烦你将这些药方送去太医院,让他们按方抓药,明儿一早你替我取回来。”
“再替我在墙根下避风处支一张桌子,方便看诊取药。”
灵芝撅着嘴埋怨:“公主,您别怪奴婢多嘴,您是来照顾娘娘的,这一天天的不见人影,万一娘娘发动了,上哪儿找您去?”
沈青杉弯唇笑笑,摆了摆手:“我这是给娘娘与龙胎积德积福呢,你只管把心揣回肚子里,去做事吧。”
灵芝嘀嘀咕咕退下,沈青杉走过去,给白贵妃捶腿。
“娘娘可恼了?”
白贵妃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你都说是给本宫与龙胎积德积福了,本宫还有何话说?”
沈青杉轻笑了声,压低声音道:“娘娘孕中尚不忘六宫奴婢之辛劳,遣长安公主为宫人看诊,且一力承担阖宫药费,这可不是莫大的福德么?”
“一年来娘娘不理六宫事,奴婢们怕是会忘了您从前的好处。我闲着也是闲着,为娘娘做点事,打发打发时间也好。”
白贵妃一愣,豁然开朗,她是在为自己收买人心。
“我即将去南疆治水,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家中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残的残,还请娘娘照拂一二。”
白贵妃心领神会,握住沈青杉的手,轻拍她手背,温和而郑重地承诺。
“你放心,你为本宫与崇儿所做的一切,一桩桩一件件,本宫心里都记着呢。”
“沈家的事,就是本宫的事,你只管放心去南疆,本宫会替你周全一切。”
“多谢娘娘。”
白贵妃满意地点头,懒懒地道:“初春寒气重,你就别在墙根下看诊了,西配殿福安堂空着,你在那里坐诊吧。”
“多谢娘娘!”
有了坐堂之处,求诊的宫人往来愈发频繁。
沈青杉每天从天亮忙到天黑,连吃饭喝水都是紧赶着来。
各宫妃嫔倒没什么,顶多背后嘀咕两句闲话。
唯独皇后,恨得牙根子直痒痒。
她用心安排的新人,被白贵妃一招杀鸡儆猴,吓得满宫年轻嫔妾没一个敢有不轨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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