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绚丽璀璨。
大魔宫的大总管,提了一篮子灵石,站在台上向四下抛洒。其他魔物都上去一阵哄抢。
小孩梦喜回过头,大喊着:“娘亲,以后我也要像他这样威风。”
“娘亲。”
“娘亲。”
还是这般的场景,小梦喜变成了成年梦喜,他全身鲜血,狼狈不堪地出现在梦婶的面前。
“娘亲,对不起。”
梦喜一向要强,和他爹一样的臭脾气。那天晚上,却含着泪水出现在梦婶的梦里,跪下来连磕了三个响头。
他细数了自己的罪责,后悔染上赌博的恶习,也后悔跪拜邪神。
侥幸的心理让他一步一步,他走进了不可弥补的深渊里。
“娘亲,我对不起你们。”
梦喜哽咽地站起来,天上又一颗烟花爆开,一阵响声过后,梦喜便已消散了。
“娘亲,孩儿先走一步了。”
室外蝉鸣阵阵,还能听见街上镇民的谈话声,室内却静悄悄的。
梦悲缓缓地抬起了头,脸上有着难以遏制的悲伤,在他身后,梦喜的身体化为泡沫,四散开来。
“梦喜的事情,儿媳妇知道吗?”梦婶问。
梦悲低声回答:“嫂子已经知道了。我们怕你和爹受不了这个打击。所以才……”才用海市里的蜃术,幻化出一个梦喜的替身出来。
“这不是长久之计,只能瞒住一时,后面呢?”梦婶摇了摇头。
梦悲有些羞愧,坦白了后续的安排:“等您和爹的伤好了,就让‘梦喜’回魔海去,固定寄灵石回来。”
反正梦叔一直希望梦喜能在魔海混出个名头,这也算遂了梦叔的心愿,从而也不会再有争吵。
梦婶点点头,眼泪终于还是咽回肚子里,“就让梦喜自己回去吧,儿媳妇和两个孩子留在小四灵镇。咱们一家人的日子,终归能好好过下去。”
家庭生活就是一笔烂账,谁欠了谁,谁苛待谁,混在了亲情里面,算崩了算盘珠子,也算不清楚。
“娘,袭击你的人,您看见了吗?”梦悲有些心虚地问出这个问题。他不敢跟梦婶说小梦的事情,只能抱着侥幸的心理,希望梦婶没有看见。
梦婶犹豫了一下,正待开口,他们听见梦叔和大梦的脚步声越走越近,越走越近。
片刻之后,屋内传来一家人的说话声,问题最后的答案,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
几天之后,黎噎在蜗灵的悉心调理之下,终于回家休养。
是夜,小黎食肆之内。
夜色正浓,月与星也仍高悬于苍穹,鸡还未鸣一声。
狸花猫躺在黎噎的被子上,耳朵动了动,听见了一些声响。
猫眼一睁开,床上的人不见。
??
猫咪扭头一看,那个病人正站着穿衣服,一边动弹,一边斯哈斯哈地,怕不是穿衣服的时候扯到了伤口。
喵。狸花猫傲娇地叫了一声。
黎噎回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嘘。”
“我就起来活动活动……别……哎哎哎梨花!”
狸花猫没听他说完话,炮弹一般冲下了床,挠了门跳了出去。
接着一道修长飘逸的身影踏着夜风走进来,藜杖上的夜明珠发着幽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
“做什么?”